海至深是梦,夜至深是黎明,我灵魂至深是你
1章元徽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她睡眼朦胧地开了床头灯,扫了眼挂钟,才凌晨一点,她秀眉一拧,抓了件外套起身去开门。
看清来人,她神色一凛。乔唯一哭得眼睛红肿,半边脸上还清晰可见一个掌印。
她赶忙把人拉进来,顿时睡意全无。
先倒了杯热水给她暖身子,然后去主卧浴室放了水。乔唯一就这么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眼泪还不停往下流。
章元徽大概知道,这事肯定和明锦期有关,所以什么都不问。揽住她的肩,说。
“乔乔,先去泡个澡,然后睡一觉。”
乔唯一任她带着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就躺到床上,伸手抱住章元徽的腰身,声音还有些哭腔。
“阿徽,阿徽,这么久了,他什么时候相信过我?”
章元徽未出一言,当初她就说过,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否则就是软弱,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乔唯一坚持和明锦期在一起,她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这里为她留一片净土,容她藏身。
她少见的失眠了。
2早上,她正在煮紫薯粥,门铃响了。
她搁下勺子,开门后先是一愣,随即放人进来。明锦期神色倦怠,眼睛里还有些血丝,见她什么都没说,迟疑着跟进去,换好鞋,就站在窗边。
章元徽也不管他,在厨房做好了早餐,这才问他。
“吃了吗?”
明锦期摇摇头。
她摆放好餐具,自己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猫女王懒洋洋地伸着爪子,她换好猫粮,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出来后,明锦期还是站在窗边,她叹了口气,对他说。
“乔乔心软,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得开心。她比我小两岁,当初义无反顾地跟着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因为你给了她希望,所以感动得不行,以为这就是爱情,一头栽进去。”
章元徽双手环胸,气势瞬间就变了,连语气都有些咄咄逼人。
“明锦期,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眸光一闪,声音沙哑。
“我这种人?”
“自小受众人追捧,锦衣玉食,表面上言笑晏晏,温文尔雅,暗地里出手狠辣,一矢中的。”
她顿了顿,唇角似有嘲讽之色。
“谓之奸商。”
明锦期一怔。他知道她很聪明,什么都看得通透。
正是因为看惯了商场上的诡谲多变,他才喜欢乔唯一那样,单纯到说一句情话就能让她脸红许久的感觉,没有必要刻意伪装,也不必看人脸色。
最简单,最舒服的一种生活。
“你可以不这么聪明的。”
慧极必折,情深不寿。
章元徽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她穿上外套,拎着包,从柜子里取出车钥匙,临走前站在门边,头也没回,说。
“她在主卧,赶紧哄好了带回去。”
明锦期的视线从主卧一扫而过,再看时,只见她瘦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电梯里。
3乔唯一在她这里住了两天,权当放两天假,章元徽就连着加了两天班,明锦期把人哄好了还不带走,就这么放心?
放心个鬼!
章元徽面无表情地开了门,站在门口等着两人亲完。
乔唯一面色绯红,眼波流转间,极尽妩媚。天使的心灵,魔鬼的身材,就是引诱男人犯罪最好的例子。明锦期松开怀里的人,低咳一声,道。
“这两天多谢,我带乔乔回去了。”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