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不确定身影和揣测便就此烙印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门内,阿木尔拿着青色鲛绡捂着绵祈的嘴巴,一直等到完全没有动静后才给松了手,绵祈的胸堂一起一伏的,大口的喘着粗气,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憋的难受急了!他轻挑剑眉,委屈道:“你要是再不将这帕子拿来,本王可就得背过气了。”
阿木尔徐徐道:“你还埋怨我,刚刚只要你说了一字半句,绥万邦上上下下的主子奴才都要同你下葬入土了!五凤楼不是到了酉时就给关上了吗,你怎么到了这个时辰还没离开紫禁城,就不怕守门卫军发现?”
绵祈笑了笑,气定神闲的回道:“我让图尔格带着陪从驾车离宫了,戍门的侍卫通常是不敢检查瑞亲王府的车仗的,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阿木尔脸色登时一红:“今天是留在宫里了,那明天怎么办?你准备如何从从我这绥万邦的宫门踏出去,即便你被皇上赋予了行走内宫的权力,可这后妃居住的东西六宫依然是你这个七尺男儿不容涉足的,对了,你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这里做什么?”
夜风幽幽,吹响了阿木尔头上的累丝花蕊鹦鹉纹步摇,珠珞珍珠长串互相砰响的声音,就和阿木尔心弦的拨动一样,清脆和悸动,她原本以为这些日子,对喜欢的男人避而不见就可以慢慢的忘了过往情愫,可是眼前依旧却……
绵祈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苏,那么有温度:“今日佟佳皇后染了急症,宫里人都赶去了长春宫,我便趁这混乱的机会给你送些紫河车,原本是准备丢在你门外便走的,谁知道正好被你给撞见,叫了我一声,就迈不了步子了。”
阿木尔忙问道:“紫河车!王爷怎么会知道我宫里缺这东西?”说到这,阿木尔才注意到绵祈的怀里一直抱着个不起眼的木雕梅花喜鹊盒。
绵祈道:“那天你在寿药房时,我正好路过乾东五所,原本是想叫住你同你说说话,可是又担心长街之上人多眼杂,回给你惹出影响情誉的麻烦,便只得忍耐克制了,回头我就问了那些药郎,便得知你宫里急用这个紫河车,这些药材都是在直隶那边收集来的,虽然没有皇家进贡那种品质上乘,但是有也总比没有好,你身子调养好了,我在宫外也能放心不是。”
阿木尔听着他这通麻溜溜的话,嗔怪道:“王爷为嫔妾着想,我自当是感激至极,但是这样冒冒失失的遛进内廷实在是太冒险了,幸好方才我眼疾手快,不然给芷兰和凛海那两个刁奴给迎面撞见,可不得闹到和妃那个泼皮破落户儿那里去,只怕到时候便是有一百个口也是解释不清的,唉,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绵祈道:“谢我?阿木尔,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这么客气了,说起来咱们的确也好久没有见过面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再与我古楸木书信来往,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府望阁里说的海誓山盟了吗?
福子听着了对话的声音,恰巧从前院里走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佩儿立马上前把瞠目结舌的他给推了回去。
天空寒星微茫,吹过的风有一些凄然,阿木尔的肚子被胎儿轻轻的踢了下,这是她四个月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新生命的无声的交流,阿木尔不知因为疼痛还是被绵祈这一串问题而觉得难受筹措极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常般地淡然:“那日在符望阁,我依偎在王爷怀里也曾一度认为能够这样偷偷续写着属于你我的《长恨歌》,可是人生总是有那么多无法估料理的意外,皇帝和我有了男女之实,现在我是个有了孕珠的妇人了,嫔妾同王爷不在联系,主要是两个原因,其一,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是被别的男人占有的枯花败叶,我不想玷污过去的感情,所以不配再继续和王爷长相厮守,其二,现在的我也不是那个敢爱敢恨、不计后果的无知稚女,我现在是一个母亲,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要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