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很好看,平常脂润的皮肤少了些油色,有些干燥无华:“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妹妹了,听说你也把自个儿锁在绥万邦里,姐姐顾忌自己心情也不利落,到了你那,更会让你添堵,索性也就没去走动了。”
阿木尔长长了吁了口气:“姐姐,我今日来其实是有话要跟你说,但是又怕你心里不高兴,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了。”
敏珈轻嗤一笑:“怎么,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成了小肚鸡肠,善忿易怒的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跟姐姐藏着掖着的,怪别扭的。”
阿木尔扫了四周一眼,敏珈示意让一干人等都退出去,阿木尔见门掩上了,语气滞了一滞道:“姐姐,我好像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估计有小两个月的日子了。”
敏珈眼睛瞪的很大,神色绷的紧紧的,好生惊讶:“不是!怎么会呢?你不是一直都没有侍寝过吗,怎么可能就会有了身孕了呢?”
阿木尔道:“之前我在宁寿宫时曾被皇上临幸过,实属偶然,合宫里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就连敬事房的彤史也都没有记录,我已差人去请太医,准备确诊后再做计较。”
敏珈垂着头,懊丧的有些窘迫和迷茫,几朵金雀珠花萎靡松松的坠着:“妹妹命好,只一次便有身孕,反观我自己,承宠的日子也有三个来月了,合宫中除了全贵妃,次之当属我了,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始终都没个动静!”
阿木尔婉声道:“这也是妹妹所疑问的,姐姐你想想,你身子康健,又没个别的毛病,怎么会怀不上孩子呢,何况皇上还令太医署的院判亲自给你调养身子,若有什么不济的问题,早就该发现了才是。”
敏珈道:“你的意思是……不不不,不会的,这院判一向按时按点的给我请平安脉,每次都会仔细探问我的身体状况,我这段时间打赏的银钱也不少,不可能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他是领皇命为我调养身子,就是送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用自个儿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啊。”
阿木尔小啐一口甘菊茶,提了提精气神:“姐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医署的康太医也是位经验老道的御医,晚点他会去我绥万邦为我诊脉,我想请姐姐带着你近来服用的药方随我走一趟,到时候妹妹自有安排。”
敏珈点了点头,回盼身边的枚香道:“你去把先前索院判开的药方给本宫拿来,顺便再到后厨拿些药渣子放到布袋里一并带过去备着。”
下午申时,康太医奉諴禧皇贵太妃之命,前来绥万邦给阿木尔请脉,敏珈则避在錾胎珐琅四友图屏风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康太医给阿木尔行了个礼:“微臣给静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阿木尔伸手示意道:“康太医快请起,今个儿请你来,想必皇贵太妃的人也已经告诉你了,咱们闲话也不多说,直接替我请脉吧。”
康太医“嗻”的应道,将一块红布平铺在阿木尔的手腕上,右手三指依次搭在寸、关、尺三脉,过了片刻,跪倒在地:“微臣恭喜贵人,贵人滑则如珠,珠有六至,真真切切乃是喜脉,这这真是太大的好事啊!”
佩儿忙问道:“那我家小主胎像可还稳当。”
康太医道:“微臣能清晰的把到小主行云流水般的脉动,用《濒湖脉学》中的话来说是“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哪!微臣给宫里的娘娘们请过很多次喜脉,像小主这般脉像活跃,胎气灵足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阿木尔笑了笑,旋即说道道:“哎呀!我就说我这一定是怀上了!果不其然!不瞒您说,在您来这绥万邦之前呐,我就自个儿寻了本医书,火急火燎的拟个张药方了,佩儿,快快快,拿给康太医瞧瞧,看看我这个半调子的药婆拟的对不对!”
佩儿取来敏珈带来的药方递给康太医,只见这老叟看完后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