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幺弟过继到你名下,嫔妾也做到了,可是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还有一条附带的条件,便是要让嫔妾去邀宠皇上。”
庄敬轻嗤一声,摘起身边一朵丹红色的合欢花,摘下那披针似得花瓣,一丝一根丢在地上:“侍奉天子乃是你们嫔妃的本分,何况旁人恨不得连滚带爬的挤上皇上的龙床,你倒好!本公主好心好意的给你指点明路,费尽唇舌帮你讨来皇上垂青,有了敦伦之乐,你竟然不识好歹,埋怨起本公主,简直是匪夷所思!”
阿木尔一双杏眼睨着那朵被庄敬揪残了的合欢花,反问道:“长公主应该明白嫔妾的心中早有所属,不然你也不会在那日临走时向我嘱咐要对瑞亲王投其所好,你可知道如今的嫔妾,就如同你手中这枚合欢花一般残缺不堪,你让我如何与继续与绵祈好合不弃。”
庄敬将手里的花枝丢到地上,气咻咻地斥道:“放肆,你别以为你弟弟现在成为了科尔沁亲王,你就可以在这里跟本公主对质!不错,那日我的确是故意诓你去的碧螺亭,所谓绵祈的喜好也都是皇上的乐趣,本公主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不假,不过也同样是帮了你!”
阿木尔抓着手里的青樱红荔的帕子,不悦的别着脑袋:“长公主为了我?呵呵,您真是把嫔妾给说糊涂了。”
庄敬道:“皇上心思摇摆不定,立储藩王乃是安定蒙古的大计,僧格林沁年龄尚小,他想要坐稳了亲王贝子的位置,光靠我一力说服可怎么行,若是他的亲姐姐受宠,皇帝爱屋及乌自然会让他的位置坐的高枕无忧。再者你有了恩宠,才能更有余力代我照料我额娘,试问,一个自身难保的贵人怎么能有能力侍奉寿安宫?简直是笑话!最后呐,你与绵祈的念想那是必须要断的,尚不说万一哪日东窗事发,你们私情败露丢了双双性命,若是皇帝迁怒你母家来个讨罪连坐,那你弟弟的王位还能守的住吗,到时候又得拱手让给那对贱母子!”
阿木尔眉心蹙的峰峦曲折,她扬了扬唇角淡漠道:“长公主实在是为嫔妾好算计,为家弟好打算,那么做为回礼,嫔妾也费尽心机给您也备了一份好筹谋,话说贵府里的庶子及其母亲可是没了踪迹?”
庄敬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原本那副轻狂的模样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意思?他们在你手里?”
阿木尔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长公主前些日子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派杀手一路追至天津府,幸好嫔妾早有准备,让家父雇了一支天理教的徒众将他们强行救下,现在已经送往科尔沁草原了,茫茫漠北,恐怕长公主的势力也难以企及吧。”
庄敬眸色阴沉,语气寒冷愤愤:“我说我派出去的杀手无一人回京,原来是被你截胡了,真是好大胆子,且不说我是你们一家的恩人,若是你们不识相,我便把你的丑事状告到皇上面前,再想办法拖下你弟弟的王位,另谋他人代替!”
阿木尔见她这般怒溃,不自觉地笑道:“长公主,不是我要挟您,若是你将嫔妾的弟弟拖下马,那大宗伯的儿子于情于理都资格再夺王储之位,嫔妾之所以将她们母子救走,一方面是出于同情,另一方面就是用来做为我们分家的筹码,我弟弟失去科尔沁亲王爵位之日,便是护送多布济庶子返京之时,公主啊,不是我说,您到底能耐我何?”
庄敬微微一怔,乌水银似的眼珠瞪着阿木尔,半晌讽笑道:“呵呵呵……没想到啊,被本公主掌握于股掌之中的丫头片子竟然能反将我一军,高!真高!”
阿木尔道:“长公主,嫔妾无意与你做对,只是您始终都没拿我们当做自己人对待,权认为是您手中的一枚棋子挪用,嫔妾只希望将来咱们可以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紫禁城的沟壑陷阱太多,嫔妾的道行也是浅薄,若是公主愿意和我坦诚以待,咱们前朝后宫扶持互助,岂不快哉?”
庄敬勉强着撑出笑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