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郎花良阿一家商议好将他们家的幼子过继到科尔沁王府,成为我名下的嫡子,这花良阿与我丈夫乃是同宗同祖,虽说血脉低贱了些,但好歹也是蒙古八旗中的一脉,您也知道臣姐这些年膝下无儿无女,孤苦无依,若是老来有个儿子陪伴说话,便也心满意足了。”
皇帝有些迟疑,心中考量拿捏不定:“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
庄敬道:“名唤僧格林沁,今年十岁,正是懂事稚龄,把他过继给臣姐,一来我容易与他亲近培养感情,二来他年岁尚小,我能代掌握蒙古旗务和宗族部落大权,我是皇上您亲姐,自然会事事处理以大清国祚利益优先,而且他受臣姐与圣上抬爱才爬上高位,自然是对咱们感激不尽唯命是从,便是成年主事我也一样可以将他操纵于鼓掌之中,长此以往,这蒙古诸藩统辖不就更为牢靠了吗。”
皇帝道:“虽说对咱们大清有益无害,对皇姐亦是称心遂意,但是这多布济如何肯依,咱们断了他血亲骨肉的锦绣前程,只怕他将来死不暝目啊。”
庄敬脸上闪过一丝凌厉:“皇上乃是天下主,只要圣旨一下,谁敢不从?何况这多布济能撑着那副病体拖到大暑便是上辈子烧了无数高香了,咱们过继的孩子依然是博尔济吉特氏,并不是以猫替犬,对得起蒙古旗部,就算是多布济有所怨言,旁人觉得无关紧要又能翻得出什么样的大浪?”
皇帝觑着眼翻看桌上的籍纸:“也罢,那朕就做回不仁之君吧,明日便宣旨晋封索特纳木多布济为亲王以示朝廷褒赏,僧格林沁过继给科尔沁亲王府,录取旗中族谱,写入家碟,封为亲王贝子。”
庄敬大喜,忙起身谢恩:“臣姐谢皇上隆恩,皇上圣明!”
皇帝漠然一笑,知会她起身说话,庄敬见心意达成,忙话锋一转:“皇上,臣姐今日曾与这僧格林沁的亲姐静贵人相遇,发现她清纯可人不说,还有一身异于常人的惊人之处。”
皇帝道:“皇姐也是见多识广,不知道她奇在哪里?让你如此厚看?”
庄敬神情有些狐黠,笑吟吟道:“这宫里的嫔妃诗词歌赋,舞蹈曲艺都各有所长,可是这静贵人却能驱使数只喜鹊绕身飞舞,立于手掌而不惊,您说奇不奇?”
皇帝笑道:“要说蒙古女人可以驱羊驯马那朕倒是相信,但是这唤鹊袭身听起来倒真是如同玩笑一般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成谔气喘吁吁的入殿,皇帝斥道:“朕不是让你在外面待着吗,怎么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是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是吗?”
成谔跪下道:“皇上恕罪,奴才只是刚得到捷报,不敢延误军情,才冒然进房呈与万岁爷。”
皇帝神色一松,心头一怔:“什么捷报,快把信笺拿上来!”皇帝从成谔手中接过信函取出八行书看毕,龙颜大悦,惊讶地睁大着眼,开怀大笑道:“哈哈哈……蒙古正黄旗旗主贝勒巴彦巴图率兵围剿张格尔大获全胜,已经收复所有失地,叛军已经奔逃喀拉提锦,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庄敬和成谔恭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庄敬趁着皇帝正在兴头上忙借机说道:“这蒙古的旗主贝勒和旗军果真是骁勇善战,竟然仅仅出兵半个月就将张格尔打得如同丧家之犬,我说今日这静贵人能在那碧螺亭里招至喜鹊飞舞啼鸣呢?原是象征着大清剿匪获胜之兆啊!”
皇帝乐地双眼笑成两道缝儿:“碧螺亭是宁寿宫风水宝地,五梅形状寓意五福,旁边楸木百岁古龄死而复生,数度不僵,这蒙古嫔妃又在亭中吸引瑞鹊啼鸣报捷,看来还真是象征吉兆的奇女子!”
庄敬神情就像一匹软滑的绸缎:“臣姐听说这静贵人每日午后都会在碧螺亭里观景演乐以消宫中寂寞之苦,眼下,皇上宫里就这么一个蒙古妃子,不妨也见见芳容,若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