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王爷跟着操心了,不过需要你帮我传个信儿,下月皇后娘娘要过千秋节,命妇公主都要进宫朝贺,不如就请她于赴宴之后来这碧螺亭与我会面,我已有万全之策解决郡王承爵及家父买官贿赂的一事”
绵祈道:“好,既然贵人有曹冲之智,那我便做个称象的翘板,为你从中联络引荐,至于日后有什么转述的事情,可写在布昂上置于喜鹊窝中每日差人送取即可。”
阿木尔道:“那我在这里先谢过王爷了,好了咱们先不提这档子不开心的事了,这宫里人常把这符望阁称为迷楼,穿门越槛一间连着一间,格局上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我今个儿若是不靠你笛声一路循来,恐怕还真的困顿许久呢,看不出来王爷竟然还对竹笛曲乐吹奏之法拿捏娴熟,节音嘹亮,百米之外听得是一清二楚,至于这音色更如同方外天籁一般,让人难以自拔。”
绵祈浅浅含笑:“离开京城的这些年,一人独自游山玩水吹奏惯了,要论起这小调笛的音色,在空谷山沟壑里奏响却是最好,你能听的不绝于耳的回声,那样的韵律是在这封闭的紫禁城里感受不到的。对了,你既然能来这花园准时赴约,想必你是看懂那折扇上的诗句了?”
阿木尔的眉眼清澈如娇阳下的水波,这会子笑起来澹澹流光:“哈哈哈,那诗的上两句是乾隆爷给这古楸木题的词被你通段取来比喻咱俩,至于那后两句嘛,王爷可把我簪子带来了?”
绵祈迟疑地顿了顿,目光低回躲避,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簪子…簪子…我倒是没有带来,至于没带的原因恐怕要请佩儿姑娘出去,我才能和贵人诉说。”
佩儿道:“奴婢是小主是家生丫鬟,王爷有什么话尽可放心吐溜,不必有什么避讳的啊。”
绵祈神情有些尴尬:“只是这……”
阿木尔对佩儿道:“没事,王爷又不什么登徒子,我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去外边看着,也能帮我瞅瞅有没有人朝符望阁过来,免得让他人瞧了生了闲话。”
佩儿只得离开明间,出门去了。绵祈憋了好半会儿劲,握紧十指握成拳状,额头竟出了汗点子,敛声吸了口气才说道:“贵人,眼下无人,请允许小王冒犯,叫您一声闺名阿木尔,其实那支簪子我并没有想到归还的意思,因为它对我很重要,所谓睹物思人,看到簪子我就能想到你的音容笑貌,一颦一蹙……”
“王爷你这…”阿木尔目光一凝,惊诧地插话道。
“阿木尔你先不要打断我,请容我说完,其实在于东筒子夹道相遇时,我便对你一见钟情,再到后来碧螺亭重逢,我更是发觉对你关爱至深,你知道吗,你从叠山上坠落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化成一只飞鹰将你高高托起,让你毫发无伤,这一切都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桌上橘滟滟地洛神花茶和西边流映地红云似得烧的通红,阿木尔的脸颊滚烫发热,自耳根到玉颈都羞得变了色儿,她朝疏密有致的窗格外眺望转移视线,手里捧起茶盏抿了两小口,好半晌才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带来那柄丝扇,你应该是担心旁人看出那是一柄男扇,徒生非议,所以才让造匠将那折扇用以丝绢这种女儿家欢喜的材质铺面混淆视听的对吗,王爷对我处处留意关怀,我做为一个七情六欲皆在的完人,又岂会不知?只是我嫁入了紫禁城,成为了天子的贵人,通体发肤都已委身他人,身不由己,不过有的时候内心的确是不受脑袋理智所能掌控的,自从碧螺亭一别后,我便每日都来这里喂养古楸木上寄居的喜鹊,看着它们破壳而出再到羽翼渐丰可以滑翔啼鸣,其实并不是我有多爱恋这幼禽,而是与王爷一样睹物思人罢了。”
绵祈眼中有一片清明的会意,他凝视着阿木尔,这一次他不像往日一般青涩躲避,而是迎着楚动秋波而上,双瞳带着一份笃定和开心:“所以,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