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乌鸦还真一般黑哪!”
绵祈搁下手里茶盏,起身就给图尔格胸口就是一拳:“口不择言!你说是谁是乌鸦呢,本王一倜傥男儿,给你说的晦气恶俗的,赏你一记好打。”
图尔格躬着身子哀唤道:“哎呦,王爷,奴才这是说着玩的,瞧您这拳抡的,奴才这体内的心肝脾肺都得裂开喽。”
绵祈笑了笑向阁梯走去:“我想独自走走,你不必跟来,自己先在这里继续下棋吧。”
一阵呓呓鸟鸣从亭边的古楸树上传来,阿木尔被这急促地幼啼声所吸引,定睛一看,枝丫间有一个鸟巢,里面有两只雏鸟和一些鸟蛋,幼鸟中一只体型稍壮,已生有灰白色浓密的绒毛,而另一只似乎是刚破壳没有多久,眼睛微张,身上乌黑的毛羽很是潮湿,根根都贴黏在一起,二者看起来样貌着实格格不入,不过这也倒没什么,只是那个健壮的雏鸟正伸着脖子,张口叫着,奋力地将幼鸟往巢外推。
佩儿见此情景,回首对阿木尔道:“小主,你快看,那成熟点鸟雀都快要把这幼雏推出去了,瞅着情势,若是真的掉下来不就得摔个粉身碎骨!”
阿木尔对那幼雏的凄惨的模样很是怜悯:“或许是另只稍壮的动不开身子,所以才拨弄它的腾点儿地吧,我估摸着应该不打紧。”
她话音刚落,就见得那稍壮灰雀转身就将旁边的一枚鸟蛋先给推出巢穴,那枚蛋从树梢坠落,顿时碎的壳黄片片,阿木尔和佩儿这才彻底反应过来,那灰雀是存心将同窝的幼鸟和蛋卵给除去致死,惊的是瞠目结舌。
佩儿缓过神再欲开口,就见阿木尔竟然跨过白石栏板,站在叠山的人造湖石上,她赶忙走上前道:“小主,你在干什么,快回来,这假山怎么也有六七米来高,若是掉下去可如何是好。”
阿木尔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朝下伸脚挪了层石块:“没事,这楸树长的高大,和这叠山离得很近,再挪一点就可以够着鸟巢了,你帮我望着点脚下,指点我该怎么走。”
约是过了片刻,阿木尔垫着脚,极力伸高胳膊,双手搭到窝巢边缘,估计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受到了惊吓,那灰白雏雀竟然扑腾乱蹦从窝中坠落,阿木尔眼见一物从眼前扑棱棱的闪过,吓地手臂迅速往回一收,因为惯性的原因身子不觉向后倾斜,脚下的堆石本就平滑齐整,加之常年于绿荫下遮挡,生的青苔薄藓更是湿润潮湿,阿木尔足上那对四寸高的粉绸蝉蝶马蹄鞋一滑,整个人便坠落下去。
佩儿看着失声尖叫道:“小主!”阿木尔瞬间心跳到嗓子眼,就在坠地须臾间,绵祈从叠山下角落里疾步腾空跃起,稳稳地抱住了阿木尔。
惊魂未定地阿木尔睁开眼看着这个把她护在怀里男子,是他!是那个自己近来朝思夜想的他!
绵祈将她从怀里放下,心里满是担心,眉眼间都透着一丝关慰和紧张,他喘着气说道:“方才实在是危险,幸好我早早地往这边走来,距你所坠之处靠的近些,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能阻止你香消玉殒,怎么能如此不仔细小心。”绵祈这话虽说是在责备阿木尔,可是语气却很是温关切没有半点严肃的味道,而且每句话都称的是你而不是称呼贵人,亲密感尽皆坦露而出。
阿木尔原先受到惊吓苍白似纸的脸蛋泛出胭脂般的茜晕,抿了抿娇唇:“实在是对不住王爷,让你为我担心了,哦!刚刚我落下坠力颇大,你双臂可有弄痛?”
绵祈暖心地笑笑,就像灿烂的阳光一样朝气清爽,他摆动了两圈肩肘道:“没事,你这小身子骨折腾不痛我的。”
阿木尔羞怯地点了点,突然想到些什么,不假思索地抓起绵祈的手腕转身向楸树走去,绵祈被她这般举动弄的痴傻惊懵,他看着阿木尔的倩影,心跳脉搏都变得好快。
阿木尔领他到楸树下摔死的灰雀尸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