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处责嫔妾了,毕竟娘娘可是万岁爷心尖上的人,谁也不敢对您不敬啊。”
全贵妃听得她满嘴里吐溜皇帝两个字,就知道对她而言,皇上的眼光是有多重要,那是一种视若庙堂神明那般可遇不可求的心态。
全贵妃抬手取下头上的那支金珠虫叶头花拈给瑞贵人:“这支头花,是造办处于春分时节孝敬给本宫的,我看你和本宫絮叨几次,很是投缘,这玩意儿便赏赐给你了。”
瑞贵人忙接下头花,向全贵妃行礼谢恩,那欢喜的模样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两眼放光。毕竟六宫里只有全贵妃会有这些个纹饰讲究的好东西,旁的就连佟佳皇后因为崇尚节俭,素日里佩戴的也不过是寻常珠宝,更别说像她这样的贵人了。
全贵妃见她这般没看过世面的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哎呦,瞧你,一个首饰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若是皇上哪日寻幸了你,可不得笑叉气了。”
瑞贵人带着一股子酸味道:“嫔妾到如今就被皇上召见过一次,那还是沾了娘娘的光,近来,嫔妾连皇上的面都未曾见过。”
全贵妃道:“若是本宫能让你再承皇上恩宠,多见天颜呢?”
瑞贵人忙道:“娘娘所说之言,可是当真?”
全贵妃掩嘴嗤笑道:“呵呵…当真,当真!本宫可不会诓人,不过需要你和你阿玛为我做一件事情。”
珍贵人道:“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嫔妾和母家定当为娘娘效劳。”
全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她说道:“附耳过来。”
瑞贵人起身贴进了些,斜低下头听全贵妃低声嗫语的说完,霎时变了脸色,忙跪在地上道:“贵妃娘娘,这使不得啊,这样做岂不是把太……”
全贵妃厉声打断道:“住口,让你附耳便是字字句句不能被旁人所听见,你可是不想活命了?”
瑞贵人还是第一次见全贵妃这般疾言凜色,浑然是像换了副皮囊似得,与她往日里温和娇润的神情截然不同。
全贵妃低下头,双目威迫地注视着惊吓的瑞贵人道:“本宫方才赏赐给你的头花柄端的点翠叶子上,你可看清楚缀有什么东西。”
瑞贵人双手颤颤的抓着锦帕道:“嫔妾看的真真的,有三只秋虫点缀于上。”
全贵妃转着指中祖母绿中厥戒指,狠声道:“对,有三只秋虫,最左的细腰蜂便是珍嫔,你就是捕食她的蝈蝈,而至于最末的螳螂是谁,瑞贵人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吧?”
瑞贵人带着哭腔叩首道:“贵妃娘娘自然是这四时节令,百昆之首。”
全贵妃道:“你清楚就好,放心吧,本宫也是分得清敌我的,只要你能说动你阿玛奏得此事,我便保你在宫中承恩雨露,母家富贵荣华,反之…”
瑞贵人定了定神应道:“没走反之,嫔妾…嫔妾日后定以贵妃娘娘马首是瞻,此事,待我回去修家书与阿玛传话商议做得。”
全贵妃满意地点了点了头,唇角再度绽放起往日的微笑。
这日,皇帝在养心殿和怡亲王议事,怡亲王载垣是康熙帝的六世孙,于辈分上,乃是皇帝的侄孙,但是道光对他很是器重,任命他为御前行走大臣,听政军机处,掌管奏事处,握有朝中高权。
载垣对着批阅折子的皇帝道:“皇上,奴才听说皇叔祖被您召至回京,此事于朝野中传的沸沸扬扬,实在不得不跟您提上几句要紧话。”
皇帝也不抬头,手中依然在打着朱批:“有什么话直接说给朕听便是。”
载垣道:“当年皇上您登基第十日时,便裁撤换了托津和戴均元等一众军机处老臣,培植臣等参与政事,为的不就是彻底击败恭慈皇太后和皇叔祖一党,集中皇权,让他们彻底臣服死心吗?可是眼下,皇上却召其重返北平,允许出入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