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模样倒也端庄秀丽,想必也是名门望族的金枝玉叶吧,令尊是朝中的哪位大人?”
敏珈道:“回娘娘的话,嫔妾是广东按察使容海家女赫舍里氏。”
全妃听敏珈报上家门后,笑意似是有些内收:“令尊按察使是朝中的三品大员,妹妹好门第!”
敏珈恭谦地回了句:“娘娘抬举了,阿玛不过是负责广东刑诉律法的朝廷小吏,为朝廷和皇上尽职尽忠的奴才而已,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
全妃拈了拈手里的绢子:“妹妹你辞尊屈卑,真是个有教养的女子,希望你日后依然能做到像今日这般不矜不伐,谦卑谨慎。皇上快要下朝了,本宫还要去养心殿侍候着,二位妹妹自行在这园子里逛逛,得空可来本宫的承乾宫里说说话。”
阿木尔应声道:“嫔妾有空一定登门拜访娘娘,只要娘娘不嫌弃我们叨扰便好。”
全妃轻轻的笑着,斜着脸用余光睨了她们一眼,径直走开了。
当晚全妃回到了承乾宫,靠着香几支着腮帮想了想后,对着身旁的慧因道:“今早遇到的那个珍贵人,本宫听说她的父亲不仅是广东的按察使还是皇太后娘家的亲家,有如此门第背景,来日若是再承了皇上恩宠,封嫔封妃可不指日可待。”
慧因不屑的笑道:“娘娘,您这就是多虑了,想当初您刚入宫的时候,就被皇上封了嫔位,三个月后又晋了妃位,如今更添了纯妍公主,大清自开国以来,哪位有过这般的盛宠。何况娘娘如今正值春华之年,将来甚至还能成为皇贵妃,那怕是皇后也有可能呀!”
全妃瞪了一眼慧因道:“住口,越说越大胆,这话就不怕隔墙有耳,若是被什么有心人听到,传给长春宫里的那位听了,本宫该如何应对!”
慧因吓得慌忙跪下:“娘娘恕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妄言了!”
全妃惆怅的摁住太阳穴说道:“本宫的父亲不过承袭了家祖四品都骑尉,就是个白吃着皇粮的爵位,虽然说钮钴禄是大姓,但是本宫却和那个静贵人一样生在分家,不是嫡支,落个满军旗下五旗的出生也算不得尊贵,如今皇太后和皇后为了制衡本宫,招进来新嫔妃欲分了皇上的雨露恩宠,只要本宫生不出皇子,处境一样是风雨飘摇。
慧因道:“娘娘,这事并不难办,成贵人是您的族妹自然不必多说,其他新入宫的嫔妃,若是也为娘娘所用,忠心于我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全妃听了,脸色倒是柔和许多,雪白的脸庞又泛出一丝笑意:“你这话倒是和本宫想到一块去了,去挑选几个内务府新孝敬的珠宝首饰,赶明儿给这些人赏赐了去,八面见光,笼络人心,才是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
次日清晨,阿木尔早早的起了床,洗漱打扮妥当,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缎暗团花袍,头上并了几片通草碎花,尤是与她那副纯情的面容十分相配。用完早膳后,阿木尔便携着佩儿到膺天庆,会上敏珈去长春宫请安。
皇后佟佳瑶箐一直都遵循道光帝所提出节俭治国的政策,向来装束朴素无华,平日里身着的也多为旧服,不过今早要受新入宫的嫔妃拜见,自然也少不得多打扮些。
佟佳皇后差身边的钱苑给她化了点淡妆,穿上了一件明黄色缎绣彩云黄云夹龙袍,用了一只金镶珠点翠簪插于头髻,再以彩铜扁方绾住秀发,看起来颇为庄重和雍容。
阿木尔和其余四位新晋的贵人常在给皇后行了大礼后,佟佳皇后便也开始训话宫嫔。
“今日,众位妹妹既然进了内廷,本宫也就免不了说道几句,皇上目前膝下只有一子二女,子嗣实在是少了些,尔等作为妃妾理应要为天家撑起开枝散叶的职责,延绵龙裔乃是眼下最为要紧的大事。”
潜邸时的定贵人忙接过话笑道:“要说这抚育子嗣谁也比不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