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度日生活免不了要和敬事房打交道,像这种没有依靠的小太监最适合我们扶植抓牢了。”
佩儿望着阿木尔眼神透着丝称许道:“奴婢明白了,那奴婢现在给小主收拾好这配殿,您也快坐着歇会吧,这一早上的颠簸可把人折腾坏了。”
阿木尔刚欲踏进房门,别过脸看到廊门后有个丫鬟正探头探脑望着,遂对着佩儿说道:“宫里的规矩,入宫后理应向主位娘娘请安,是吧?”
佩儿手中正铺着床被应和道:“虽是这样说,可是也不差这会儿啊,小主才刚刚落了脚,晚些时辰过去也无妨。”
阿木尔皱了皱眉锁直接就出了门往正殿去了,佩儿看她走了,也赶忙跟了上去。
差人通报后,阿木尔入了正殿,就看到和妃坐在梨木雕花座上,身着杏黄色缎缀绣八团云袍,内衬月白色团花纱里,怀中抱着一只白胖的波斯狮猫,旁边站着的是她的贴身侍女芷兰,和妃慵懒的抬眼瞅了瞅她们。
阿木尔恭敬的像她行了个躬礼:“嫔妾给和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和妃冷冷的一嗤:“呵,本宫都差点忘了,今个儿宫里又来了批新人,瞅这音容样貌还真是妙龄豆蔻!看来以后我这钟粹宫少不得皇上圣驾踏临了。”
阿木尔听着和妃的话总觉得心里膈应,但是嘴角依旧透着一丝笑意说道:“娘娘气质幽兰,比之御花园里的芍药之姿,皇上当然会多来钟粹宫里走动了。”
和妃的目光在她脸上轻轻一转:“静贵人好一张抹蜜的小嘴,本宫今年都三十有三了,美则美已当属于你们这些小女儿家子,与本宫可搭不着边。不过,你也要记住,这宫里有多子绵长的红石榴,更有须臾无果的白昙花,平日里多去宝华殿烧烧高香,祈祷自个别走了霉运,落个孤独终老的结局才好。”
是啊,和妃如今的皮相的确不算是这宫里的美人了,再过几年都可谓是年老色衰,可是人家诞下多罗贝勒奕讳,身份不可谓不贵重。
阿木尔刚欲回话,却看得钟粹宫领事太监凛海走了进来尖声细气的说道“:娘娘,新入宫的珍贵人来请安了,跟着她们来的还有敬事房的人。”
和妃不悦道:“当真是够闹腾的,皇后娘娘知道这钟粹宫僻临全妃的住处,就忙不迭把这些个儿新人都往本宫这里塞,让他们一起进来问话吧。”
阿木尔且见一位身着雪灰色粤绣团花单袍的女子走了进来,气质清纯淡雅,颇有大家闺秀之范,她娴娴地给和妃行了个躬身礼,那姿态虽然比风扶柳,但是却阑扬着一股不卑不亢的韧劲。
和妃似乎是有些困厌,翘着兰花指掩住口打了个哈欠儿:“都起来吧,敬事房又有什么安排?”
来的太监说道:“回和妃娘娘的话,因为有两位小主分别住进东西配殿,上面怕钟粹宫里人手不够,所以各配给两位贵人三名宫女,两个杂役奴才,现在都已经在绥万邦和膺天庆侯着了,此外两位小主们的月例物品也都已放在后院可自行拿取,奴才特来给娘娘报备一下。”
和妃冷冷的说道:“哼,报不报备可不都得办的吗,原是个宽敞的居所,现在倒挤进来一堆儿阿猫阿狗,连本宫下脚的地儿都没了,行了行了,都别杵在这正殿里晃荡了,各自退下打点去吧。”
阿木尔低下头福了一福:“嫔妾告退。”
原是第一次见和妃,自小居于深闺的阿木尔到底是有点儿紧张的,何况这主位娘娘词词句句都让人不快。索给佩儿指挥着拨进来下人们整理配殿的内外杂务,自个儿则踏上长街踱步透气去了。
只听得身后有人喊道:“静贵人!”阿木尔回头一看,原是刚刚同在正殿请安的珍贵人,两人互相行了个平礼。
珍贵人微笑着说道:“静贵人这才刚入宫,怎么独自在这东长街上晃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