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言颜叹了口气,将虞秋拉进房间后,才继续道:“我看哪,顾姑娘是打算唆使向嬷嬷将你赶出去,尤其是向嬷嬷说了那么句话后,顾姑娘更是会找事。”
虞秋不怕被冤枉,不怕被骂,就怕被赶,便问:“那我该怎么办?”
言颜想了下,道:“你不是说,你是暮王送给堇宁王的?也是堇宁王亲自带来王府的?”
“嗯!”
“如此向嬷嬷便没权利赶你,除非是在堇宁王耳边嚼耳根,但就算是堇宁王自己,也得顾及些暮王那边。”
虞秋闻言稍放了些心。
也确实如言颜所说的,接下来几日,顾音音可谓是日日找事,生生把虞秋塑造成了一个恶毒的小人,甚至院外都有人听说并这么认为,这足见顾音音想赶走她的决心。
这日,向嬷嬷亲自端着晚膳去到江以湛的书房。
因近几日较忙,好不容易得了闲,江以湛正坐在案桌后头假寐养神,已缓解那突然又疼起来的脑袋。
向嬷嬷将晚膳搁在桌上,毕恭毕敬地唤了声:“王爷。”
江以湛未应也未动,向嬷嬷嘴唇动了动,本欲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提起那个胆,便退下去。
这时江以湛突然出声:“近几日虞秋如何?”
向嬷嬷没想到王爷竟会特地提起虞秋,眉头拧了下,便道:“老奴听说自顾姑娘取代她的主舞之位后,她便总是玩阴招企图弄伤顾姑娘。”
“哪来的顾姑娘?”江以湛似乎还不知道王府加了四位舞姬的事。
向嬷嬷应道:“戚二公子前几日安排了四名舞姬过来,与虞姑娘为伴。”
江以湛嘴角隐约勾起一抹讽刺,未再语。
向嬷嬷见王爷未再做声,便福身离去,走出书房后,她立刻变了脸,老脸沉沉的,极为骇人。
这虞秋果然是留不得,她倒要看看那顾音音究竟有多大用处。
转瞬便到了花宴之日,姑娘们也都准备妥当了,便陆陆续续往后花园去,顾音音向来架子大,在其他人走后,她还在房间里。直到院内已没了别人,她才拿出自己老早准备好的一包不致命的毒药,倒了一半放茶里,很果断的饮尽。
后来她亲自将剩下一半搁入虞秋的房间,才离去。
当她到后花园,虞秋她们已在离花宴不远处的花丛后等候了一会儿。
虞秋见到顾音音,只一眼便收回目光,这几日她在王府的名声算是被顾音音给败了,她不是没企图过解释,可没有见效。
就如言颜所说的,若没实质性的反转,便都相信第一次听到的。
这次的花宴确实是江以湛自己提出的,请的人不多,都是些跟随过江以湛打仗的将领,所以当下的后花园里坐的都是些武夫,数数不超过两手。
习武之人多快人快语,当下便有人扯着中气十足的嗓门问坐在北头亭中的江以湛:“王爷怎想到设这花宴?咱们这多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倒显得与这花宴有些格格不入。”
与江以湛一起坐亭下的戚韩倒是高兴二哥能有这觉悟,便替江以湛道:“如今天下太平,又没个仗打,咱们也都学着做些雅事打发打发时间,也没何不可,说不定也能发现一些乐趣。”
有人应道:“乐趣自然有,能再次与堇宁王一道饮酒便是乐趣。”
江以湛品着酒,后似感应到什么,便抬眸看去,就见到前后五名皆亭亭玉立的舞姬由远到近,他的目光首先便落在虞秋身上。
虞秋似有所觉,便也抬眸,不能辨别他是否在看她。
后来离得近了,她便与其他姑娘一起,成为了衬托顾音音的存在,围着中间光彩照人的顾音音起舞。
这时这些将士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