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净空想了想,说道:“佛家谈因果,有因必有果,反过来说有果必有因。”
他伸出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因与果是一个闭合的圆,不知怎么做的话,不妨去事情的看看。”
告别禅师,柳惊涛匆匆下山,他没有回庄子,而是在南兴城里直接租了一辆马车,出了城。
如果因和果是一个闭合的圆的话
他决定去杨家大院,即使那里早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杨家大院在南兴城东门向北二十里地,其实杨家本来是在南兴城里的,最后一代家主杨花嫌弃城里太过杂吵,花重金请工匠在郊外建了一间大院,举族迁移了过去,成了那方圆百里的唯一一户人家。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让人意外的是,大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
柳惊涛下了车,从车里拿出长枪系回背上。
他抬头望去,原本挂在大门之上的那块写着杨家庄三个字的门匾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蛛网。
他推开门,推开了那扇在夜里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门。
当年的杨家不止是经历了一场屠杀,还经历了一场大火,那场火烧尽了杨家的一切,包括象征着罪恶的尸体。
他踏进门的那一边,恍惚间像是听到了故人在和自己打招呼,说着“你回来啦,公子好”这些迎接自己的话。
“柳伯父”
那个声音重复喊了四次,柳惊涛方才回过神来,看清眼前人,那是季舒玄,季家的长子。
“舒玄你怎么在此。”他问道。
一身青衣的季舒玄先是行了个晚辈礼,开口解释道:“小侄最是敬佩像您这样武道卓绝的前辈了,但那些前辈哪是这么好见的,小侄就只好前来遗址吊唁。”
柳惊涛连连摆手:“我算什么武道卓绝,不过那些高人确实难见”
季舒玄说道:“小侄听说昨夜轻絮被人掳走下落不明,找到了吗”
柳惊涛摇摇头。
季舒玄安慰道:“伯父别着急,我父亲已经派人帮忙搜寻了,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
柳惊涛拱手道谢。
季舒玄问道:“伯父怎么会来这里,还背着长枪”
柳惊涛道:“只是得到了点消息,说轻絮可能在这,便过来看看。”
季舒玄道:“小侄刚刚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可以之处,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没能发现,需要小侄帮忙吗”
柳惊涛没有承下这份好意,“侄子要离开的话便先离开吧,我一个人转转。”
“那侄子就先离开了。”季舒玄告了个别,转身离开,才走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又回过头,“伯父,向你打听个人”
柳惊涛疑惑道:“谁”
“那日轻絮招亲时留到了最后的那位苏公子,我能问问他叫什么吗”季舒玄道。
柳惊涛回答道:“苏秋寒,是夏老板家的店小二,有什么问题”
“没,只是我师傅说他和他的一个故人很像。”
季舒玄离开了杨家废墟。
柳惊涛觉得这个侄子今天很奇怪,但却说不出怪在什么地方。
苏秋寒蹲在客栈的后院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在他正前方的墙头上趴着一只猫,毛发银白如雪,姿态慵懒,很是诱人。
他手里拿着一条小黄鱼,试图将那只白毛引诱过去,白猫看了眼小黄鱼,眼神不屑,颇有一种“一条就想让我过去,做梦呢”的意思。
一觉睡醒,换上小二衣服下楼的苏秋寒被老板拦了下来。
夏芷白说:“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前台端菜了。”
苏秋寒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