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些,有点自来熟的意味。不过,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得礼尚往来。”
是吗?刚才不是你问我的吗?齐洛北真想反问回去。
“小时候在宫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宫,只记得我好像一直都呆在那里。我对宫里的事物的熟悉度就好像你对枪一样。”久安明亮的眼睛远眺向远方的山脉,“不是没有玩伴,只因为师父严厉,不教我干除了练武,读书旁的事。”
书呆子就这样形成的。不过好歹还有个勉强算是玩伴的家伙伴着。齐洛北脑海中浮现那人的背影,有些模糊了,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没有跟他比一场的缘故?
久安习过武,着实惊了齐洛北一下,看久安的身子骨一看就不是练家子吧?对比起久安,他练枪的事实才更叫人可信。
“就那样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几年来那场雪烙印在灵魂上,算是一场救赎吧。”久安埋起头,散发披落,乌黑间微有光辉流转,“那次雪下的很大,是十五年来最大的一场。你应该也有印像。”
“嗯。”齐洛北双手撑在身后,望着星空回忆,眼睛中流露出异样神采。
久安继续用着近乎细若蚊蝇的声音说着:“大雪洋洋洒洒地下了一天一夜,我在师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我犯错了,是不可弥补的错。”
齐洛北一愣,坐直身子,透过一层如黑幕般的发帘看到一脸漠然的久安。
“犯错误这很正常吧?怎……”
未等齐洛北说完,刺耳而厚重的号角声便在耳边炸响。
“怎么回事?”齐洛北站起身,久安也一并站起,望向同一个方向。过于浓重的夜色使视野几百米外一片漆黑,如同盲人一般。何况他们正在行军途中。
齐瞰这时也从军帐中走出,面色凝重。
“全军警戒!”齐瞰吼道。
“是!”原本安静的营地嘈杂起来。这时齐洛北才发现其实还有很多将士跟他一样,在这个无眠之夜。
齐瞰看到齐洛北和久安站一块时,微微皱眉,随即又去干别的。
探子回来了。
“怎么样?”齐瞰疾步上前问。
探子从马上翻身滚下,行礼半跪在地:“报告将军,一支小队,最多十四人,自五百米外迂回,外族人。”
“先起来吧。”
“是。”
“将军?”一声询问从一个不起眼的军帐中传出,一个普通士兵模样的人撩起营帐一角,手中还攥着一张行军地图。
“萧漠刀,出来!”
被唤作萧漠刀的人收起地图,从营帐中钻出来,大踏步走向火堆旁。齐洛北注意到萧漠刀腰间挎着一把长刀,这是他见过最长的刀了,他估计这把刀的长度比华笺的那柄剑长上不少。
萧漠刀在齐瞰前半跪,头深深地低下去。
“别摆出这幅模样,你这头狼还没到能撒开链跑的时候。”齐瞰冷哼。
“诶,西洋人都讲究要人权……”
“那你就跟着那群洋鬼子混去。”
“诶,道义啊……”
“跟你不需要讲究这些,还有你要是闲的话就再把路线确认下。”齐瞰撇下萧漠刀,“齐洛北,傻站那儿干嘛?火堆快灭了,拾枯草叶去。”
齐洛北道声是,奇怪就这样扯到他这儿来了?火堆的火分明烧得正旺,好像分明这火本是他生起来的。
“诶,少将军是吗?”萧漠刀眸子一亮,仿佛遇着救星连滚带爬地到齐洛北旁边。就着火光看,萧漠刀还只是个青年,他的头发仍旧像白天那样挽起来。
齐洛北应了声,谁知那萧漠刀有力的大手开始邦邦地拍起齐洛北的肩膀:“诶,身子骨有些弱呢。将军怎么舍得带着你出征呢?”
齐洛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