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魂就一重魂吧。”霍洺泽轻声说道。
“这傻小子,还不知意味着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男的扯着嗓子喊道:“中凶险莫测,拥有一只一重附魂元灵很难生存下去,况且从要晋升到需要太多时间,也就是说人家一出生的高度你这辈子可能都望尘莫及。”
“是啊,他还不知羞耻。”
……
周围的嘲笑讥讽的嘴脸,恶狠冷漠的眼神,无不像一把把利剑穿透在霍洺泽的幼小的心灵上,他们就像一个个判官,一笔笔把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一生画上了一个重重地“死”字,他没有未来,甚至不配有未来。
霍洺泽那一副默然的神态,更让众人从审视命运的角度直接上升道德批判的顶点,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孩子,一个酒鬼的老爹,两个帝国的败类,应该承受精神上的矫正。
霍洺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实则是在掩盖内心地落寞,他知道自己不幸的命运已经让诸多人瞧不起了,如果连自己再瞧不起自己,那岂不是更没了希望。
此时,霍洺泽彻底害怕了,被恐惧笼罩,低着头想离开这里,可刚刚走出屋内,便被一些陌生人拉到了广场上。
霍洺泽流出了委屈的眼泪,但人群中的辱骂声却并未因此有消去的迹象,甚至喧嚣声传遍了整个广场,人们蜂拥的向广场中心挤,欲想抓住霍洺泽拉着他游行示众一番。
此时的测定大会上演了一场闹剧,人们有冤的喊冤,有仇的报仇,虽然许多人根本不认识霍洺泽,但还是口诛笔伐的要对他大动刀戈,一场骚动愈演愈烈,一时竟不知如何收场。
“他娘的,哪个狗崽子想死!”
就在这时,在广场上空有人大声骂道。
众人纷纷抬头,一眼就瞧清此人幻着一双红色脉气羽翼,右手提着一把红色长刀,左手还拎着一壶酒,整个人杀气浓重,但夹杂着浓重的酒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老六。
苏老六身着一身邋遢的服饰,看样貌已经喝大了,虽对众人一番臭骂,可没人敢放肆,只因他的实力在“望川州城”也是众所周知的强大,想当年他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天才,只不过小红离世后,便自甘堕落沦落成如今这般模样。
因苏老六是个酒鬼,而霍洺泽又是一个被捡来的孩子,所以平日里乡里乡亲极为不待见他们爷俩,但也奈何不了他们这俩奇葩。
今天霍洺泽只身一人来测定大会,周围人群又依仗人多势众,便想对霍洺泽先斩后奏,谁料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苏老六出现了。
其中一名测定员一瞧苏老六这阵势,似要大打出手的意思,若是平时肯定懒得管,但现在正在召开测定大会,搅和了大会不说,还得被上层责罚,于是心念一动说道:
“散了散了,测定完的新生们可以离开了,明天一早去南侧拿着凭证集合!”
一语既出,周围的人群似未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各自又去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一眨眼聚集的人群纷纷消散而去。
见人群散去,苏老六气汹汹地飞身到地面上,带着霍洺泽一起离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苏老六开始质问霍洺泽,一张口便是一阵令人作呕的酒气:“为何闹出这种事?”
想到方才,霍洺泽仍心有余悸,轻声说道:“他们嘲笑我的重魂等级。”
“那你是几重魂?”苏老六有些纳闷。
“我是……”
闻言,苏老六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随着笑声抖动的身体,酒都洒在了地上。从霍洺泽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苏老六这般开怀大笑,忍不住也随他一起笑了起来。
难得苏老六心情不错,便给霍洺泽絮叨一些脉气大陆的情报。
测定重魂等级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