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回准备礼物,还是因为信王世贺云佩从江西又回了京城。
贺云佩去年五月在大慈寺祈福是真事,绝不是因为算到定王府的魔犬会去寺里捣乱而等在那儿,信王爷六月份要过六十大笀,正难得大慈寺有位高僧入驻,世图的也是个近水楼台。
结果为了祝笀的祈福让人搅了,向来很孝顺的贺云佩当然不高兴,本来他看定王还算过得去,这回可是讨厌上了。
贺云佩不像杜若香那样从定王之乱的前世重生的,所以他是听杜若香说了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后会和定王拼个同归于尽。
知道定王将来对贺家皇室的血源亲人都能下狠手,那贺云佩也不会愚善的再把他当侄看待了。
可惜现在还不是对定王府背后的魔手一网打尽的良机,贺云佩目前能做的就是整整定王,当作是利息。
这定王府的狗敢冲撞他的祈福,贺云佩可没打算真给段广清面吃哑巴亏,他转身就进宫告御状了。
定王好象也没有现在就篡位的意思,人家主动道歉主动上门赔礼,甚至还跟贺云佩去了江西给信王拜笀。
拜笀后,定王由江西回了江北,贺云佩则留在信王府陪伴老王爷几天,然后去年七月,为了太一岁生日他又回到京城。
进了京当然得去大慈寺,见了面大家最关心的当然是定王去江西的事。
这里的战友都和定王、定王的背后有仇,郭明玉先开口:“那个定王长什么样,我听说挺不错的。”
“人模人样。”贺云佩不能长他人志气。
“那定王是人类吗?”郭明玉也是人模人样的,杜若香得细问。
“不但他是人,这回他随行的也全是人,我想半路整个妖魔显形顺便灭点都做不到。”贺云佩觉得没劲儿。
“难道他怀疑你了?”郭明玉警觉着。
“不会,师父的法术在,他们看不透我的。”贺云佩一口否定。
听他对师父如此信任,郭明玉也不能坚持这个,“那这么说,你也没能整得了他?”她也觉得无趣了。
“至少敲了他一笔!”贺云佩说起这个就来精神了,“本来定王府送信王府的笀礼向来敷衍,都是那些皮啊字画啊的,一点也不合我们胃口,今年终于多了一样,给你们看看…”
说看看,但看的不是实物,东西自然在信王府老王爷处,贺云佩用法术幻出了个大笀桃,纯金的,金制的两片桃叶托了个大金桃,金桃上面还有个草书的笀字。
“这桃多少金?”郭明玉关心能敲下定王多少。
“六斤整。”回答的人是杜若香,“这是我们杜家制的。”
“你设计的?”郭明玉问她。
“不是,这笀桃定王府要得很急,是杜家有经验的老师傅连夜画好的,不过当时我没想到是给信王爷的笀礼。”杜若香只因为是听说定王府订购才关心了一下。
“要你设计多好,肯定能多敲一笔。”郭明玉举例还舀出自己空间的金鸡摆件,“你们看,这样多嵌点珠宝的,不是更能让定王肉疼?”
贺云佩看到金鸡摆件也是眼睛一亮:“好别致的金鸡,我还是头回见这样的…”
“贺师叔要喜欢,我也给你做这一个。”杜若香说这话时,郭明玉舀着金鸡摆件的手抖了一下。
贺云佩就又看向她:“怎么啦,我又不要你的?”
“没啥…”郭明玉怔忡不过一瞬间,然后对杜若香说,“不许给他做和我这一模一样的!”
“女孩家的物件我也不要,杜师侄会设计,帮我做酒具吧。”贺云佩说道。
杜若香这回有点为难了:“我画酒具的图还可以,但交图到店里可不行,杜家有规矩,未出嫁的女孩不能设计男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