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犯上直谏博名取利,那我也用性直对峙反击与你!在双方都是同等脾性之下的对决,那么就要看谁的出发点站的高,谁更为手段强烈!
在踏入乾清宫的那一刻,他便是知道他的危机从今天开始而他的坦途或许就在今天这场危机之后!
“父皇,闵总宪所言有实有虚且虚过与实。一则言及儿臣命内官私自出宫干预衙事,其实乃是父皇准于儿臣本月中前往张府为张府老夫人贺寿!故此儿臣命谷大用在出外采买之时与民间为儿臣寻些民间礼品!到谷内官与宫外采买时却是发现京城街头多流浪孤独弱儿,回来他向儿臣提及此事儿臣觉得堂堂大明神都圣京如何能够有此等事!所以便是以父皇与母后平日所赏所赐给谷大用让他接济一番。也算是我大明天家与父皇之恩施,而当谷大用将这些人送向大兴县养济院让其收容之时,却是发现大兴县养济院大使被下狱副使被斩!”
“而大兴县之养济院当时乃是名存实亡,所收容之千人(注)竟然都是尽皆不去去向或死或亡过流与街头或病重缠身等待死期!而大兴县养济院之公田公产不是被占据就是被人变卖,这其中确实有儿臣之舅父寿宁侯张鹤龄。不过寿宁侯所得养济院之田地乃是使银购得有房契地契为证,不过在其后因为儿臣劝说寿宁侯不但是将所占田庄房产全部归还且奉银四百以做自己不察不觉之赔礼!而就连养济院大师陈聪之赎刑之银子也是寿宁侯所出!”
朱厚照很快将话说完让后又是对着弘治皇帝拜道“父皇,大明养济院乃太祖皇帝亲自确立之制。乃是大明恒古不变之祖制,但是到如今却是如同虚设!而都察院身为天子耳目,却是没有任何察觉更是没有人关注此事。此乃不觉自身事更是不遵太祖祖制!这为都察院之一罪!”
大明的官员向来喜欢用祖宗自己祖制来说事,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朱厚照当然也是愿意用他们的方式来告他们的状。不就是抢在道德礼法的制高点嘛,你会用我也一样会用。既然要搬祖宗祖制说事,那么咱们就是好好的掰扯掰扯!
反正,先是一顶不尊太祖不遵祖制的大帽子扣下来。后面咱们再继续,今天就是要不死不休了!不闹个大动静,你们都是不知道本太子的厉害!
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这就是面对方攻势最好的方法之一。武术中借力打力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吗,朱厚照深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就是不顾闵珪是不是经历丰富德高望重,反正我就这么说你。你能拿我怎么办,你们科道之言官向来不都是喜欢风闻而奏吗?这次,我以铁般事实放在这里。看你。如何辩解。
被朱厚照这么一说。闵珪再好的修养。此刻都是全部崩塌,因为太子这不是要反驳与他了!而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且有着不罢休的样子!
闵珪此刻心中后悔,但是后悔还来的及吗?
当然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很是明确看到了弘治皇帝此刻对于他投来的目光已经是不善。伴君如伴虎,有时候与君前奏对就是如此。你即便有着万般准备又是怎样,有人能够真的将一位皇帝看的透彻吗?
“陛下”
不带闵珪将话说完整,刚刚停下没有多久朱厚照又是直接就是将闵珪的话打断,继续说道“都御院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朝廷风纪之司。凡大臣奸邪c小人构党c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凡学术不正c上书陈言变乱成宪c希进用者,劾。”
朱厚照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然后不看殿中任何人。而是看着跪在那里闵珪用着似轻视似愤怒的语气问道“但是,这其中有那一条言说规定了都察院有弹劾国之储君当朝太子,私议天家事的资格了!闵总宪,你们都察院每日不思本职却是每日盯着皇家家事,难道就不是尸位素餐吗?难道你们都察院的御史们没有向你禀告京城中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