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张紫溪不管魏薄暌一个劲儿的扯他的衣袖,大胆的走了出去。
东方染眠冷淡的睨了他一眼。
“你难道没发现回来的人比离开时的人少了?!”张紫溪红着眼,咄咄的盯着她。
“恩。”
“为什么。”张紫溪死死的看着她,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咬着牙帮子,只觉得一颗心都快气炸了:“为什么你要如此蔑视他们的性命。”
东方染眠道:“没有谁蔑视他们,是他们自己蔑视自己。”
张紫溪横眉怒目,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没有脑子的人,死不足惜。”东方染眠清冷的开口:“即便是猎一只獐子,去一个陌生的森林,没有十足准备,便被人杀了,也只能怪自己没用。”
张紫溪气血翻涌,手上青筋直跳,连脖子都红了,忽然冷笑,一字一字道:“若日后你死了呢,你被人杀了,会这样看待自己么?”
“进了这青锋营,就要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从我踏入玄涂山的那一刻,便没有打算一辈子活着,下一刻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怕。”
张紫溪被她的话一噎,又是不甘又是急切的追问:“难道你没有爱的人,也没有亲人可挂念了?”
东方染眠想到那个人的容颜,沉了沉声道:“自然有,只是他并不挂念我,也不喜欢我,我死不死于他来说没什么两样。”
“若有一天他喜欢上你了,挂念了你呢?”
“那我便要好好珍惜性命,不会轻易让人杀死,若有一天避免不了还是要死,我便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她说这话时面色始终清冷淡然,好似一层薄冰覆盖在她的面孔和眼睛,叫人难以看清她真正的表情。
张紫溪骇然的退了一步。
这个人简直不是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死了,便要拉着喜欢她c她也喜欢的人一起死?
他在和变态讲什么道理?
东方染眠淡然道:“没问题便去吃饭,明日还有训练。”
她离开之后,周围的人愣了半天,陆陆续续的围到了张紫溪的身边,你一嘴我一舌的说着‘你好厉害,竟然有胆量去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可怕’‘被她喜欢上的人真惨’之类的话。
张紫溪直到吃饭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魏薄暌给他夹了一块獐子肉,他含在嘴里却不嚼也不下咽,只是呆呆的看着一个空茫的地方,眸子里有些茫然又有些困惑。
“薄暌,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分明和我们一般的年纪,为什么能说出那样恐怖的话?”
魏薄暌慢慢的啜了一口汤,就着吃了一团白米饭:“有句话叫做天才和疯子是一线之隔,我刚才去拿饭的时候听人议论,东方染眠十年前血洗了衾荒皇宫,一个人都没有放过,后来被墨谛和白简珩带回玄涂山,就跟坏掉了似的,成为了一个杀人机器。”
“墨谛离开玄涂山,十年不见面,东方染眠才又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但心理总有些变态的想法。”
张紫溪机灵灵打了一个寒噤:“十年前,她才五岁!”
“对呀,我们那时候也才五六岁吧,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了疯。”
张紫溪像见鬼一般看着魏薄暌:“你说的可是真的?”
魏薄暌耸了耸肩,松了一块獐子肉在嘴里:“道听途说呗,大家在私下都传开了。”
张紫溪上下牙齿开始发寒打颤:“我听江尊说玄涂山一位主尊,另外十几位都是从尊,为什么偏僻挑这么一位变态的老师。”
魏薄暌嚼着口中的獐子肉,饱满的肉汁迸发在口齿间,他微微拧了拧眉,不是很喜欢这个味儿:“巧得很,我也听打饭的人说了,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