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因为一个春游会得罪了学院里那么多达官贵族子弟,而文诺那里,他只需要劝一两句而已。
文诺听了,以后风声放出去,春游会有他一份功劳。
文诺不听,春游会不成,日后论起细账,和他不相干。
苏安纥把苏染眠的话结合自己的想法向文诺剖析了一下。
文诺不傻,深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虽则是为了看不惯张紫溪等人的作派,但现在学院里大部分的人都让他们疏通了,他再坚持己见,早晚会把学院里几个权贵子弟给得罪了,得不偿失,故作了一番姿态,也就同意了。
春游会的事在朝中几个显贵达官的力主下,算是批了朱。
张紫溪和苏白都极为高兴,满心期待着不日到来的春游会。
魏夷为了庆祝,在家里办了场宴会,请了戏班子,邀全学院师生一齐到魏家赴宴。
“魏家好大的手笔,暌大爷才多大的年纪,魏大人竟由着他为了一个春游会,在家里大摆筵席,美味佳肴,唱戏游园,搞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魏家荣宠在握,金银珠宝,用之不竭似的。”
“嘘,小声点,在魏家地界说这些话,你要命不要?”
意犹未尽,不屑的瘪嘴:“这事儿还是张家的溪大爷和酆家的大娘子张罗下的,魏家出什么力了?不就是想借个由头,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别说了!”极力压低的声音。
苏染眠听了但笑不语,默默的饶过墙根,顺着前面走两百米,就是魏家的正门。
“公主,既然有轿子,为何不乘轿,要自己走路?”青衣在一旁轻声问了一句。
跟在苏染眠身后的金嬷嬷斜睨了她一眼,慈和的笑了:“公主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不敢。”青衣担心眸光一缩,小心翼翼赔笑道:“奴婢也是心疼公主。”
“做奴婢的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金嬷嬷唇角荡起浅然的弧度,眸底冷冷的。
“喏。”青衣不敢再搭话。
“阿眠!”苏白远远瞧见她,提起裙角,向她迤逦而来。
“堂姐。”苏染眠亲切的上前:“堂姐来的早。”
苏白略略略的吐了吐小舌头,眸底笑意如绿茵:“若非看在暌大爷的面子上,谁爱来这种浮夸呱噪的宴会。”
“我们收到的邀请都是以暌大爷的名义发出来的,看来夷二爷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她目露疑惑:“只是夷二爷自己办宴,用暌大爷的名义来发请帖,这是什么道理?”
苏染眠柔和一笑,梨涡隐现:“还能是什么道理,叫我说,夷二爷就是想有什么好处自己收着,有什么坏处让暌大爷担着。”
“何出此言?”
“你想啊,帖子是用暌大爷的名义发出来的,不解内情的人也只会认为宴会是暌大爷举办的,如果有不尽之处,在宴会结束时只消顺水默认了没办好是暌大爷的错处。”
“如果宴会结束时,收获了一片赞叹之声,又无甚纰漏,这时候夷二爷站出来说宴会是经他之手办的,岂不是让那些原先认为是暌大爷办的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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