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整个水面。

    赵辉最先反应过来，朝着声源地就跑了过去。赵晨稍微慢上一点，稍有犹豫，还是跟了过去。

    冲过一片灌木，视野突然开阔起来。环境很好，芳草鲜美，娇翠欲滴，夹杂着朵朵红的c白的鲜花，除了一只正在奔跑的绵羊大煞风景之外，其他一切都是多么静谧安好。

    两匹狼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只奔跑的绵羊身上，对这个不速之客，他们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赵辉心里有些着急，倒不是他非得将这只绵羊当作猎物猎杀了，毕竟他现在还不饿。但是如果任由它逃走的话，可能就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他之前所有的苦口婆心付之东流。所以他猛地朝那只羊追去，比平时捕猎更为带劲，心想：“只能怪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赵晨的头脑一点都不比他哥哥简单，赵辉能想到的他又何尝想不到？所以一声“哥哥”脱口而出，语气中，似乎有责备，有怨怒，有恳求，混杂在一起，让奔跑着的赵辉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转过去，看向赵晨——他的亲弟弟，眼里是无穷无尽的落魄。是的，赵晨太让他失望了，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赵晨对上赵辉的眼睛，明白了赵辉对他的良苦用心。只是，他拒绝了。他慢慢低下头去，是羞愧，是内疚。沉默了很久，他才说：“对不起，哥哥，你就放纵我这一次吧。”

    赵辉还能怎么样，接着逼吗？他知道，逼得太紧，留给赵晨的就只是一条绝路。

    他突然觉得有点累了，不是因为救赵晨出坑费了很多体力。那种疲惫，是来自于精神上，来自于心里，是一种无可奈何，是厌倦。他说：“随你吧。”

    说完，他迈开沉重的步子走了。

    赵晨看着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慢，那么艰难，心里的内疚飞速增长，如雨后春笋。

    回忆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那是他成长途中，赵辉一次次给予他帮助c关爱的经历。画面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悉，他很想咬着记忆死不松口，可眼前的世界忽然又被一个无比落魄潦倒的背影替代。

    他知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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