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

    后来，七界谈和，各地战场的族人都开始撤退，他们这片战场也不例外。

    神族退走了，临走之前，他们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疯了的白留在战场，任他自生自灭。

    战场上，一片死寂，偶尔能看见一个白发男子，在各地走来走去，自言自语。

    “幻，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不不，我不是蛮，我是夜，我似乎喜欢清…”

    “我是白，我是白……”

    “我是谁……”

    那个白发男子仰天长啸，神色癫狂。

    一年又一年，他的白发越来越长，拖在地上，跟随他在战场各处走来走去。

    有一日，他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上，他突然想起来了，他是白。

    他看了看自己，一头白发从古树上垂落，已有三千丈。

    他痛苦，他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不久，他看到有一个带着黑伞的老者，在躲避着战场内的元力乱流，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个老者停在了夜的尸体旁，他右手成爪，对着夜的尸体，渐渐的，夜体内所剩不过的精血被那老者虚空取了出来。

    白大叫，疯狂飞身过去，阻止老者。

    “那是我兄弟，你在干什么”

    可惜他的身躯直接穿过了那个老者，穿过了夜的精血，穿过了那把黑伞。

    白有些不可置信，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幻。

    他看到了夜，看到了清，清倒在夜的怀里。

    后来，他跟随老者来到了蛮和幻的身体旁边，老者同样取出了他们的精血。

    最后，老者来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尸体之旁，那个尸体的白发很长。

    有时候，人死了，可并不知道自己死了，还以为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依然还会以为自己是生前的状态。这个状态，可以持续很久，直到看见自己的尸体。

    白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身体渐渐开始消散，直到化成一片虚无。

    ……

    虚无之中，一道意识在漫无目的地飘着。

    “我是白？”

    “可白已经死了……”

    那道意识似乎很苦恼，不停在回想什么。

    “我不是蛮……”

    “我不是幻……”

    “我不是清……”

    “我是夜吗？”

    “我似乎是夜，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很多人……”

    渐渐的，他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身着一身红色霓裳，手里撑着一把花纸伞，那女子很美，她对他嫣然一笑，伸出了一只手。

    “跟我来”

    ……

    山洞内，司北的身体渐渐干瘪了下去，仿佛过了千百年，他的一头长发变成了血色，又变成了灰色，几种颜色不停转变，最后变成了白色。

    此时的司北，宛若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身后，魂天一脸焦急，看着司北。他确定自己的推演没有错，这种方法可行，比其余五界，亦或者是人界那些传世宗门与世家所推演的方法更完美，能够完全吸纳五个种族的能力，可惜太容易迷失。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他一梦醒来，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座座悬浮的大陆，生机盎然。

    他成为了魔，他开始修炼，进入了开脉境，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有一道经脉被打通。后来，他成为了妖，他的右腿又有一道经脉被打开。

    魂天没有和他讲解，就是为了让他自行体会这个过程。

    人族只能开通十一条大脉。

    其余神，魔，鬼，妖，灵分别对应多了一条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