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听安波柱说面前之人便是监军卢小闲,校尉眼中放出光来,他一脸崇敬地向卢小闲行了个军礼:“属下见过监军大人!”
年轻校尉很是英武,浑身上下透着朝气,卢小闲对他很有好感,便冲着校尉笑了笑,也跟进着安波柱向前走去。
残破的帐篷边上,整整齐齐躺着数十具尸体,俱以草席覆盖。翻开一角,便看到惨不忍睹的尸体,颜色焦黑,不辨面目,缩成短短一截。
“洛阳城中都传说监军大人是天神下凡,可以未卜先知!”年轻校尉猜测道,“大人能掐会算,肯定算到昨夜雷击之事。唉!大军还没出发,便出了这等蹊跷,依卑职看,这一回出征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天神下凡!
未卜先知!
能掐会算!
听年轻校尉吐出这些词,卢小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呀?
卢小闲岔开话问道:“你可是洛阳左右屯营的,叫什么名字,是何职务?”
年轻校尉迅速答道:“卑职是薛帅千骑营的翊麾校尉安思顺!”
“哦,是薛帅的千骑营,不是左右屯营的!”卢小闲点点头道,“没想到,安校尉竟然与安副将同姓!”
安思顺没有接话,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
卢小闲继续问道:“安校尉在这里,是奉命善后了?”
“是啊,薛帅命卑职负责粮草接应。”安思顺左右望了望,趁安波柱不注意,悄悄凑到卢小闲耳边问道,“听说均州那些反贼,捉了人来便要烤着吃……监军大人可知道这情形?”
走在前面的安波柱耳朵好使的很,他猛地回过头来,恨恨盯着安思顺:“你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怕死就别到军中来,在监军大人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不怕丢死个人?”
安思顺似乎非常害怕安波柱,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再说话。
卢小闲也觉得安波柱有些过于严厉了,他对安思顺笑了笑道:“安校尉,有些事,信不信全在一念之间,信则有,不信则无……对了,说说眼前这事,安校尉能否详细告知?”
安思顺一本正经道:“能有什么详细?监军大人,您瞧,就这么回事,哐当一个天雷劈下来,粮草都烧光了,人也烧死了。”
安波柱见安思顺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却被卢小闲按住了。
卢小闲似有些不信道:“真是烧死的?”
“是啊,这粮草营本来有二十多人看守,住在帐篷之中,周围都是草垛。雷火正劈着帐篷顶,一下子就全着了,躲也没处躲去。”
“发现尸首是在帐篷之内,还是帐篷之外?”
“这……”安思顺迟疑了一下,招手叫来一名亲兵。
安思顺又询问了一遍,那亲兵点了点头,态度很是肯定:“没错,所有尸体都在帐篷底下,是小人带人抬出来的。”
“帐篷有多高?”
“军中常制,七尺半。”
“那么粮草垛的高度呢?”
“大约九尺以内。”
微微颔首,卢小闲又道:“带我去发现尸首的地点。”
亲兵领着三人来到废墟中心,地面还残留着一个深坑,可见当时一震之威。中间部分已经被清理出来,有一小片空地。
“就是这里。”
卢小闲俯身下去,仔细察看地面。伸出手指捻了一小撮泥土,放在鼻边嗅了嗅,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突然看到泥土之中散落有一些黑色的粉末,连忙捏了起来,用巾帕包好,小心翼翼放入怀中,转头问道:“你们谁有酒?”
听卢小闲这么一问,安思顺愣了愣,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