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依然覆在脸上,正在假寐的卢小闲开口道:“海叔,有事吗?”
“姑爷,玉真郡主求见!”海叔小声道。
“盈盈?”卢小闲奇怪道,“她哪次不是想来便来,还用得着求见吗?”
“姑爷,我看郡主的脸色不好,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海叔猜测道。
“哦?”卢小闲起身道,“走,看看去!”
不大工夫,卢小闲便见到在客厅徘徊踱步的李持盈。
“盈盈,小桐和娑娜在后院呢,我带你过去!”卢小闲打招呼道。
“小闲,今儿我不是来找小桐姐和娑娜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李持盈直言道。
“找我?”卢小闲一愣,旋即又笑了:“莫不是又要请我去曲江一游?”
卢小闲一边说一边瞅着李持盈发笑,李持盈见不得卢小闲那可恶的模样,一跺脚道:“我真是有事找你商量!”
“好好好,你是有事找我,说,什么事?”卢小闲依然忍不住笑意。
李持盈微微抬起下颌:“小闲,你可曾听说过魇法?”。
“魇法?”
“嗯。”
卢小闲点头道:“我听说过,这魇法是一种古老的诅咒术!”
李持盈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桃木雕刻的小人,朱砂绘制的五官栩栩如生,额头、胸前针孔依稀可辨,正是行魇的工具。
卢小闲接过小人,手指轻抚表面,面色凝重起来:“何处发现的?”
“这是我在父王书房边上林子里的石椅下无意中发现的!”李持盈奇怪道:“按说这林子天天有人打扫,怎会出现这东西呢?。”
“谁能接近那片林子?”
“父王为人宽厚,府内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去那片林子!”
说完这句话,李持盈突然有些迟疑。
卢小闲闪电般瞥了她一眼,似是有所察觉:“怎么?”
玉真再次咬了咬唇,道:“小闲,你信鬼神吗?”
“我不信!”
李持盈叹了口气道:“相王府本是前朝宇文化及私邸,如果传言不错,那里其实是一所凶宅。”
“哦?还有这说法?”卢小闲惊奇道。
“据说,府邸本属于宇文化及的宠姬,前朝太师对这位美人宠爱之极,不惜重金,花三年时间修建了这座府邸。然而建成之日也是色衰爱弛之时,三年光阴足够令权势显赫的男人移爱。不甘冷落的女子失去心智,竟妄想用魇法咒杀新宠,挽回男子的欢心。事败之后,女子自杀身亡。此后府邸便一直荒废,现在便成了相王府。”
“你是说,是那屈死女子阴魂不散?”
“我并不这样想,不过假如并非人力所及……”
卢小闲斩钉截铁道:“许多事情均非人力所及,但绝不会是眼前这一桩。鬼魂索命容或有之,至于嫁祸,则不是幽冥间的勾当。”
“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
卢小闲“啪”地一声将小人捏成两段,从中露出一截黄绢,卢小闲将那黄绢抽出。
李持盈瞥了一眼上头所写的字,顿时脸色雪白,人也摇摇欲坠:“这……这是……陛下的名讳!”
卢小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持盈微咬下唇,脸上从最初的恐惧到惊骇,转为愤怒,最终归于平静。
良久,李持盈才叹道:“好毒的心肠!若不是我恰巧发现,被人举报后那可……”
“这事让我想想,我会帮你解决的!”卢小闲再次叮咛道,“你先回去,记住,这事谁也不能讲,包括相王也不能讲,相王府什么也没出现过,你我今日也一无所见,明白么?”
李持盈冰雪聪明,又自小生在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