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门门主严宏图,也被燕雀帮帮主宋宁手刃。
如此骇人的消息传来,闻之者不由感慨万千,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多少事到最后都成了过眼云烟。
玄阳塔上,两个人正负手而立。他们眼前是昔日长乐门的总坛,可现在却空无一人。
终于,卢小闲先说话了,他看着宋宁问道:“宋帮主,你终于为你父亲报了仇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宋宁叹了口气道:“我想带着我的女人,找一个云深飘缈处,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燕雀帮今后怎么办?”卢小闲淡淡道。
“宋迪也长大了,我准备将燕雀帮交给他管理!”宋宁淡淡道。
“宋迪?”卢小闲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你的想法不错,他很合适!”
……
菜摆上案几后,卢小闲对江雨樵道:“岳父大人,您老人家最近辛苦了,今天我请您老人家喝酒。”
说罢,卢小闲对影儿道:“去将我的酒取来!”
影儿瞥了一眼卢小闲,转身而去。
不一会,影儿取来三个精美的小瓷坛,放在案几上。
江小桐一见不由赞叹道:“且不说酒好坏,这盛酒的坛子可真是很别致!”
江雨樵皱眉道:“小闲,不是我说你,也太小气了,既然请我喝酒,就准备这么点酒,如何够喝?咱俩哪次不得喝个七八斤?”
卢小闲一脸神秘道:“岳父大人,已经不少了,足足五斤呢,够我们饮的了!”
“不够,不够,差得远呢!”江雨樵撇嘴道。 “五斤还不够我一个人饮呢!”
卢小闲笑道:“我这酒您老人家可从未饮过,它极烈。您放心,酒我管够,只怕到时候您想喝也喝不下!”
“有这回事?”江雨樵听了卢小闲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卢小闲拍掉封泥,顿时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
他将坛中的酒倒入杯中,只见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
江雨樵注视着杯中的倒影,不由疑惑道:“这是什么酒?”
卢小闲笑道:“您尝尝便知!”
听卢小闲说的如此玄乎,江雨樵忍不住端起杯一饮而尽。
酒入了肚中,江雨樵的脸都快扭曲到一起了:“好辣!”
江雨樵一边哈着酒气,一边赶紧将酒杯放在桌上。
江小桐见状,不由紧张地看着江雨樵:“阿爹,您没事?”
卢小闲倒不觉得意外,笑着问道:“岳父大人,你觉得这酒如何?”
江雨樵点头道:“我还是头次饮如此烈的酒,入口辛辣,饮罢才觉得口感清爽,回味悠长。”
说到这里,江雨樵向卢小闲笑道:“小闲,你说得没错,这酒估计很少有人能喝得下三斤!”
“岳父大人,来,为我们顺利除去了长乐门,干杯!”卢小闲来了豪气,率先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江雨樵也将酒一饮面尽,将酒碗放在桌上,一抹嘴道:“痛快!”
江小桐也好奇地跟着泯了一小口,便赶忙吐了出来,这酒真的很烈。
……
景龙四年七月十七,长乐门被灭的第十天,潞州城又传出一件让众人期盼已久的稀罕事:岑氏酒坊开始出售上古珍酒了。
说期盼已久,是因为早在半月前,潞州城的大街小巷就开始传言,岑少白新开的酒坊内将出售一种世上无双之酒。
说这是稀罕事,是因为此酒不是自酿的,而是从地下挖出来的,足足有好几百坛。
也不知是谁埋的,据说有好几百年了,故而被称作上古珍酒。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岑氏酒坊开业的这一天,门口是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