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天枫大吼一声,醒了过来。
疼,痛彻心扉的疼,仿佛几百只手在一起动作,一点一点地剥他的皮。
“没进天堂?我还活着?电影上都说知道疼就不是做梦。”
梁天枫试着睁眼,却睁不开。他的眼皮外面糊着很硬的一层外壳,与脸皮连成一体,动不了。感觉全身都被包了起来,不敢动,一动就钻心得疼。
仔细体会一下,梁天枫发现自己除了嘴巴因为刚才的大喊裂开一条缝外,全身外面有一层完整的硬壳,紧贴在皮肤上一点一点地揪着疼。
疼痛让虚弱的梁天枫难以保持长时间的清醒,很快就再次陷入昏迷。这种虚弱很怪异,就像是每个细胞都饿极了,急需大量能量。
昏迷的模模糊糊中,梁天枫觉得好像有人在隔着外壳摸自己的全身。被摸到的地方会有一股能量透过外壳进入身体,让饥饿的细胞获得一点点的缓解。可惜那双手移动地太快,细胞也不可能冲出去抓住它们,能量很少,还没等这儿的细胞有反应,就滑到另一边去了。
即便如此,每次抚摸还是让梁天枫让全身暖暖的,非常舒服。要不是发不出声而且动不了,梁天枫一定会舒服地呻吟出声来。
“要是这抚摸的手停住不动,让我吸个够就好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梁天枫觉得疼痛已经停止,皮肤与外面的硬壳似乎分离了。感觉怪怪的,就像蝉在蜕壳,只要钻出壳就会获得新生。
仔细听听,能听到“咔咔”的壳裂开的声音。
梁天枫终于美美地“嗯啊”了一声。昨夜里那双输送能量的手在胸口停住了,梁天枫记得读小说时书里说过一个穴道,这里叫膻中穴。
那手在膻中穴部位停了很久,一股很强的能量被控制着不急不缓地输送进身体。全身细胞以胸口为通道,饿狼一般猛吞。吸收到了足够的能量后,细胞渐渐地能够维持身体保持清醒。
“等等,我能听到声音了!有人在说话,我怎么看不见!
“眼睛没事,眼皮外面的壳还没去掉,而且身体还是虚弱,没力气睁眼。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不是省城的医院?不对,人很多,他们说的不是普通话,好像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种语言。”
作为曾经的学霸,梁天枫有超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精通英c法c德c日四门外语,对俄语c意大利语c韩语等也有所涉猎,甚至因为敬佩陈寅恪大师曾研究过梵语和吐火罗语。但这些都没用,周围的人说的明显是他从没接触过的语言。
“老天爷,我这是被炸到哪里来了。”
梁天枫感到一阵恐慌,他立即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来历太诡异。如果这儿不是故乡,那么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因为实在是无法解释啊。
“怎么办?不能说话,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这要在地球上还不要紧,但万一不是呢,那该怎么解释?
“这儿不是地球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当时的爆炸还有奇怪的穿梭根本就不正常。没办法,装受伤很重吧,等醒了再装失忆。”
恢复意识的梁天枫在慢慢地想明白自己处境的第一时间,立即感到了饥饿。
火烧火燎的饿,胃肠里像点着的焰火燎烧着,刺激着胃壁和肠壁,令他难以忍受。
他坚定地相信,如果有的话,自己能一次性吃掉一头烤全羊,加上一整笼妈妈蒸的大包子,才能吃个半饱。
饥饿像几十只小猫在内脏里磨着爪子,折磨得人发疯。
这时梁天枫感到有人在他嘴里塞进一个东西,凭直觉是条软管。很快软管开始流出液体。营养液迅速浸润消化道,虚弱至极的身体开始吸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