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柔儿,不是。
奕王皱着眉头,一去不回头。
留下莫名的柳侧妃,她甚至还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见王爷的踪影了。
她做错什么了吗?柳侧妃躺在床上,有些委屈,眼泪汪汪,今晚精心的准备,有白费了。
奕王带着一身寒气,径直出了奕王府,快马加鞭越过树林,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湖水中,他需要冷静一下,唯有这股凉意,才能平息心底的烦躁。
秦桑柔,你怎么就敢死了呢?为什么。
奕王脸上头一次出现毫不遮掩的痛苦,他放弃了她,只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他当个旁观者也无所谓,可是却没料想到,一回到京城,得知的就是她的死讯。
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匆匆赶到秦府时,看到的就是她的灵柩,竟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渐渐的,一抹清泪即将要划下,可他又钻入湖里,眼泪和湖水混合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哭过,他便能继续自欺欺人。
两日后,张妈回来了,把她家老头子和一儿一女都带了过来。
老头子年纪不大,可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皮肤黝黑,笑起来很憨厚,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叫张全,儿子二十五岁,张大朗,也是皮肤黝黑,个高身体壮,样貌端正,据说是因为家里穷,还没说上媳妇儿,女儿才十六,张巧儿,和张大朗有五分相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偏黑,手上还有很多茧,一看就没少干农活,透着股淳朴气息。
看到这么一家子人,洛红止有喜有悲,高兴的是他们都是老实人,用起来定然放心,可太老实了,万一被人骗,泄露了她听雨轩的事情,可怎么办?
想了想,好像最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先留下,培养培养,日后总能用到。
抱着这样的心里,她把人都安排在了自己院子里。
张全和张大朗都是男人,所以只能在外院活动,把张巧儿留在了内院干些杂活。
她洛红止从军多年,身边都是光着膀子的汉子,按理说不必像其他姑娘一样避讳那么多,可她如今到底是奕王妃,总得顾及名声,再者如今的她曾经可是个深闺女子,自然很在意这些。
香兰和可儿看到元院子里忽然来了这么多朴实的乡下人,有些发愣,不太明白王妃这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可是张妈却很高兴,感激涕零,发誓一定对王妃忠心耿耿,把宝宝当小祖宗一样照顾。
他们一家子还能在这么大的地方团聚,全都是因为王妃。
“眼下的确需要你帮个忙,明日我要出府半日,不便带着孩子,你便留在听雨轩照看着,我不在,不准任何人靠近宝宝,可听明白?”
她必须去趟秦府,因为很舍不得宝宝,已经缩短日程了。
张妈一愣,任何人?
“主子的意思,可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她不太确定,所以再次问话。
洛红止倒是不嫌烦,反而觉得她听得懂人话,点点头。
这下,香兰和可儿的脸色就不更好看了,显然这任何人中,包括了她们,还包括王爷,柳侧妃,整个王府的人。
原来,王妃是这么不放心她们。
“放心,主子交代的事情,老婆子我一定做到。”
张妈点点头,她认得很清楚,王妃才是她的主子,主子的命令也必须听。
对她的反应,洛红止很满意,看不出这张妈,还有几分聪明劲儿。
“张大朗,你”
洛红止叫着这名字,实在是别扭。
“张全,他可有其他名字?”
大朗大朗的叫,的确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