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放出去再说呢?反正不会有人来救我的不是?”
“你的那帮子弟兄,真的与你绝交了不成?”祁之渊反倒笑了起来,“据我所知,你与那八皇子的感情可算是深厚了,他真的不会来救你?”
“祁大人什么都知道,那便是说,那箭是你放的吧,”李九撇撇嘴,“你还真是毒啊,挑拨离间相当的有一套呢,不过你亦说得对,我八哥与我自幼感情十分好,指不准一会便从天而降将我救出去了。”
“李九!”祁之渊的耐心被这浑子弄得完全告罄,“你便真是一点怕都没有是么。”真假参半的话,调笑扯皮句句皆顺,他却从这小儿眼中瞧出了满满的皆是笃定,是笃定有人来救她,还是笃定他不会将她如何吗?
“怕啊如何不怕呢。”李九耸肩,指了指这脏兮兮的牢笼,“我还怕今夜没地儿睡呢,您瞧着看,这不夜都深了么?换个地儿的事情如何呢?”
还要这般扯皮下去,祁之渊皱紧了眉头,心情已然开始烦躁,“李九,我最后问你一遍,锁魂在哪里。你将东西给我,我放你走。”
“真的么。”李九的脸摆明了不信,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真的。”祁之渊咬牙切齿。
“好啊,你过来,我只告诉你。”李九招了招手。
“”祁之渊眼中几分防备,亦带着微微的怒意,谨慎的盯着李九。
“关起来的人是我,又不是祁大人您,您说您怕什么啊!”李九无奈的笑了笑。
“这儿是四象虚空门的地方!你以为你小声说话便无人听见了吗!蠢货!”一旁的大徒弟受不了这李九的磨叽与愚钝,轻蔑出声。
“哎祁大人,这不是我想当着所有人面说啊,是你的好徒弟不肯给你面子的不是。”李九低着头痴痴笑,余光瞧着未曾挪动半步的祁之渊,心中不禁苦笑,这个人,真真的谨慎心细到极致了
不等在场的人再说话,李九猛的抬起头,眼中已不再平静,疯狂与轻蔑盛满了那双瞳子,一把声音亦是嚣张而清脆,高扬嗤笑毫无掩饰,“祁之渊,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那奴仆,是那最最下贱的贱民奴才!想要威胁我!想要逼迫我什么!先撒泡尿看看你的脸!瞧瞧你的身份!”狂笑的声音从牢笼中传出,是不计后果的肆意,是令人生恶的所谓权贵的倔强。
“李天赐!你这是找死!”祁之渊的拳头猛的攥紧,眼中再无法忍耐震怒。
“你敢杀我吗!动手啊!”李九冷笑,削瘦的面庞空留一对闪耀的瞳子,在昏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芒。
“上刑拘!去刑房!”非是不敢,而是不能,未得锁魂,这李九还不能死,可不代表他真的不敢动她!祁之渊大掌一挥,转身而去。
“是!师傅!”暗处的人迅速上前打开牢笼,并排的锁链层层相扣,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之声。
望着祁之渊离开的身影,此刻的李九却是无声的垂下了脑袋,整个人有些脱力的倚靠在潮湿的墙壁之上,一双眼轻轻的阖起,冷汗一滴一滴由额角滑落。
要对付这个老狐狸,实在是太难
苦肉计,呵,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计策,黄盖那是猛将,经得住鞭打,她却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竟是也被逼得来这么一招了,苦涩无声的漫上李九的嘴角,想要从祁之渊口中套得些什么,果真不容易
“走!”牢门被打开,两只胳膊被人拽住,李九垂着头,没有丝毫的反抗,随着几人朝更暗的黑夜中走去。
“祁之渊,你好大的胆子。”双臂被铁链束缚,鼻中是刺激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呕。李九抬头,赤红着眼睛盯着祁之渊。
“我再问你一遍,”祁之渊手中拿着一件瞧不出名字的刑具,铁钩如针,银光闪烁,令人头皮发麻,老者抬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