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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呆呆的站在原处,抬头望了一眼司马苏凤,面容挂起苦涩的淡笑,轻轻的摇摇头。
司马苏凤微微皱着眉,由上及下瞧着这面色微白的李九。本就过分瘦弱的脸颊此刻微微凹陷,却是愈发凸显一双眼,李九那墨黑的瞳仁中盛了满满的苦涩与亏欠,苏凤不禁心中一惊,平日里被这小子的没心没肺瞒了去,原来他竟是将长辈的纠葛过往通通放在了心上吗?更有甚者他似乎是会默默的将那份罪责担在了自己肩上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关注,李天沐回过头,瞧着此刻望向自己,面容几分怯怯,眼中几分罪责的李九,心中却时候盛怒滔天。
扫了一眼李九,李天沐视若无睹的回过身子,直直的望向慕容玉盛,面容隐忍,眼神坚毅,一字一句继续询问,“玉盛叔叔,可否告知天沐,当年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咳咳咳”慕容玉盛似乎被李九那一下抽回手的动作刺激得几分激动,此刻正在竭力遏制自己的咳嗽声,那张过分苍白的面容因为情绪,染上微微的红晕,。
李天沐微微眯着眼,没有人瞧得见他眼中的情绪,李九站在他身后,看着大哥攥紧的拳头,心中犹如火炙,大哥的隐忍她都看在眼中,而李天沐这好么多年以来,从未如此冷漠的瞧过自己,这个眼神,即便是当年在那山谷之中,也未如此冰寒恨意过,自己最担心的,也似是一直知道会到来的那一刻,终究是来了吗?
“叔父,同你们讲讲故事罢。”慕容玉盛好不容易恢复面色,饮了一口浓茶水,将那份不适压制在胸口,有些艰难的轻喘两声,扫了一眼李九同苏凤,最终视线落子李天沐身上,嘎着嗓子轻声叙说,“那时候,正值鄂温克大汗壮年鼎盛之时,频频滋扰侵犯我国边境,当年李家同司马家一文一武,一财一名,本是宋大哥的左右手,同鄂温克,算是老对手了,每当外来侵犯,当年的安王,也就是天沐你的父亲,都是被派遣在最前线,阻军前犯。然而大厉最后一个帝王,昏庸无愧,大厉百姓苛捐杂税盛重,终是民不聊生四处揭竿而起。”似是很久没有讲这么多话了,慕容玉盛眼中带着疲乏,顿了片刻,望着直直盯着自己的几个晚辈,继续道,“那时的大厉,内忧外患,国不成国,如我慕容家在内,还有李家,司马家,还有各方幕僚,皆齐齐用户安王宋子期,我们打起的,是清君侧,除奸佞,立新主的旗号,在那岌岌可危的乱世之中,获得了无数百姓的额拥戴。”说起当年的峥嵘岁月,慕容玉盛眼中燃起几分光彩,那双同李九有些相像的眸子中,似是令人能瞧见几分当年如玉公子的几分神韵。
“后来呢?”李天沐一直耐着性子,皱眉安静的听着这个老前辈絮絮叨叨讲故事。
“后来”慕容玉盛抬起眼,目光却是几分虚无,“我们一路从封地打到金陵城,而当时的娘娘有了身孕,安王体恤妻子,便令李显宗同司马一眼先行一步,擒王在前,待娘娘在金陵附近的凤尾镇产下孩子后,便赶赴金陵完成就位大典。”
“我记得,小八出生的时候,母亲发了血崩,父亲在产房外守了两日,最终得一母子平安,”李天沐的声音有些幽远,仿若穿破纱帐回到当年,两日两爷,母亲从声嘶力竭的呼喊,到最后再发不出声音,唯见父亲愈发焦躁的走来走去,还有一波又一波的产婆同司医从产房那帘子中进进出出。直至最后宸熙薇露,八儿那声有力的啼哭,方将众人一颗心拉了回来。父亲迫不及待的冲入产房,婆子怀中那个黑小子正哭得震天响,仿佛无人知道他折磨了母亲这般许久。而脱力的母妃,额间满是汗水,一张脸青青白白,纵是他当年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也能瞧见母亲的疲惫,可漾在母妃面上的笑容,却是那般幸福与温婉,丝毫没有半分幽怨,就那样静静的瞧着自己,瞧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