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调兵。”
“舞河已起战事,公主可是知道?”苏凤望着玛朵,皱了眉头。
“大致听闻了些许,邸报中所说是”玛朵望着眼前认真的三人,有些犹豫,垂了眸子,“说是大安的督军起兵跨过边境挑战我军权威。”
“鄂温克如今谁掌兵权?”双方呈至都城的邸报竟是都有问题,李九面色沉重起来。
“这个”玛朵垂了头,默了片刻,轻声低语,“事关我国军事机密,还望见谅,玛朵不能妄议。”
“玛朵,你是乞颜乌可汗的独女,如今你父亲生死不明,想必你已有多日未曾见到他了吧。”李九抬眼,认真的看着玛朵,“八哥,还有我们齐齐出现在永乐城,你该也能猜到一些缘由吧。”
“我”玛朵怔怔的望着李九,此刻这个黝黑脸的瘦小少年直直的看着自己,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再无适才丝毫的呆傻模样,似是换了一个人般,镇定而睿智。
“你说得没错。”玛朵低下头,自己已经有很长的时日未曾见到父亲了,大王子与二王子相互牵制这么多年,一直是老大占上风,加上自己手中的鹰符,多个部族与她乞颜乌王族呈现三方鼎立的局面,一直维持着国内的平和与边境的安稳。然而这些日子的风云骤变,她却是瞧在眼中也无能为力,选婿本也是希望探探各方部族的口风,然现在大王子不知是何情况被压制,父王那边也打探不到消息,自己这边一波一拨的刺客与探子一直未曾平息,最令她担忧的是,手中的鹰符,早在多日前便没了踪迹。玛朵抬起头,望向李九,大安是鄂温克最大的友国与邻邦,也是强盛的敌国,大安的皇子公主,乃至如今皇太子也出现在自己的国都,必然是两国都有势力参与了这次纷争,或是政变。可眼前这几个人,自己真的能相信吗?
“玛朵,我不逼你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希望你能想清楚,”李九拍拍玛朵的肩膀,“我父皇尚是壮年,大安的乱,横竖不过夺嫡之争,如何都不会动了根基,而你父王已病柯陈杂多年,早已到了退位让贤的时候,此刻若是卷入两国兵变,或许就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望着循循善诱的李九还有陷入沉默的玛朵,苏凤一双妖魅的眼划过淡淡的苦楚,这呆子,竟已成长如斯。也学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诓那小公主的话了。呵,大安若是真的这般稳固,自己便不至于蜗缩在边境苦地了吧。夺嫡,何来争夺之说,李显宗只得你李天赐一个皇儿,若那李天沐得的嫡位,大安,便不也是改朝换代了吗?宋世伯当年葬身火海,李家拔杆称帝,宋家兄弟都是将罪责怪在了李显宗头上吧。父亲,你都做到了,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吗?当年未曾如愿,这么多年以后,你还待如何呢?
“苏凤!苏凤!”恍惚间头侧微痛,司马苏凤回过神,直直望着眼前叩击自己脑袋的人,有些怔怔。
“你是被勾魂了么?”李九撇嘴,“过来帮忙,扶小八出来透透风。”
“到哪里了?”苏凤抬头,环视四周,马车内已经空空如也,李昭容与玛朵不在车内,唯剩李九在眼前晃着手臂。
“已经出了永乐城,走官道,最快。”见苏凤有了反应,李九不再理他,回头掀开纱帘。
“日夜兼程,至多五日应就能到舞河了。”苏凤捉了李九的手腕,借力起身,心中默算着行程。
“应是用不了五日,官道附近有多条商道,玛朵手中有地图,车壁挂了乞颜乌族的信物,应是能畅通无阻。”黑小八任由李九扶着臂膀,缓缓下车,稳稳的坐于竹轮椅中。食过李九带来的解毒药,虽说无法清除体内的毒性,却也比之前的日子好过太多,呼吸不再滞痛,便能舒服的浅眠许久,此刻醒来,精神要好了许多。
“只要咱们到了舞河,便是掀翻这舞河城,我也要将那云夫人寻出来!”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