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马家呢?”李九坐起身子。
“司马大人名讳司马炎,当时紧急赶赴京城,皇上那时已领了玉玺,宣了百官,继承了皇位。”胭脂一边说一边想。
“你说安国军,此时不就是安国吗?改朝换代为何没换国号?”乱世天下,原来父皇的位子是这么得来的。
“喔奴婢忘记讲了,宋大人名讳宋子期,原是安国的皇子,他们三兄弟,本就是打着清君侧除奸佞的名号举兵的,至于皇上为何没有换国号,奴婢就不知了,也许是为了纪念宋大人?”胭脂侧着脑袋,不太明白。
滴血为誓,缔结盟约,三兄弟齐齐打江山,最终却是如此结果,李九脑中闪过铮铮之声,当年的真相,是如何?他的父皇,真的是背叛弟兄的无耻之人吗?这江山,不好管哪。
“父皇与司马炎的关系如何?”仅剩的两兄弟。
“司马大人手握兵权,是护国之柱呀,”胭脂奇怪,“主子为何如此问,当年皇上是喊司马大人二哥的,应该关系很好的吧。”
兵权,难怪父皇心中忌讳,李九有些头疼,原来这皇位并非名正言顺。
“天沐大哥说,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李九忽然惊觉一件事,“那他们是?”
“大皇子他们,”胭脂摇着扇子,继续道,“大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都是宋大人的孩子。”
果然!李九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李天沐说,他们以前的关系很不好。
大哥本应是堂堂正正的一国太子,他才应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东宫,而此刻,鸠占鹊巢呵。李九觉得自己特别傻气,一直依靠着几个弟兄,自私任性的求着他们的照顾,却未曾想,在他们眼中,自己已霸占了所有。
“我以前与大哥可有过节?”李九心中有些疲累,低声问道。
“奴婢只知道,朝中众臣对皇帝封襁褓中的主子为太子,颇有异议,”胭脂快人快语,说完才惊觉讲了李九的忌讳,小心的瞧着主子。
“皇帝尚是青壮之年,即立幼子,本就不妥,众臣反对是正常的。”李九却毫不在意,啃着草淡淡说。
“但是您就是皇上的孩子啊,有什么不妥的,”胭脂撇嘴,接着道,“后来皇上力排众议,坚持立了太子,有一段日子朝中大人都说,大皇子才得兼备,太子爷孱弱愚笨,于是”胭脂小心的瞧了一眼小主子,见她没反应,才接着说,“于是您就将大皇子给记恨上了。”
“就这样?”李九噗噗吐了草渣滓。
“奴婢知道的就这样,但是在此之前,主子好像就特别害怕大皇子,奴婢也不知道原因。”想起如今的李九忘了事,却和大皇子相处那么好,胭脂又觉得这样似乎挺好。
胭脂也不知道,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别的过往呢?李九暗暗思忖着。
“你何时跟的我?”李九瞧着忙活的胭脂,些许感慨。
“奴婢是被夫人捡来的,那时还未曾记事,以至于现在连夫人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胭脂黯了神采,“后来您出世,董嬷嬷就领我伺候主子爷了。”
董嬷嬷,这位神秘的老嬷嬷,应该知道许多她的身世。
“夫人,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李九期许。
“奴婢记不得了。”胭脂满脸歉疚。
“也对啊,那时你在多大,光屁股的时候呢,”李九心中苦笑,她自己都记不起来,而且,这个幼儿的母亲,并非自己灵魂的母亲,为何心中如此期盼呢?
“主子又拿胭脂取笑了!”胭脂不干,滤出汤药,递给李九,“吹一吹便可以喝了。”
“李九苦着脸,端过黑漆漆的药,斜眼瞥着胭脂,“你的呢?”
“奴婢一日一服,早间服过了,主子爷是一日两副药,”胭脂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