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说道:“采灯姑娘,你先别急,可能就是安大哥一时苦闷,喝醉了酒,然后酒后胡言,说错了话。我现在先去打听打听情况,明日拿着钱去将安大哥赎回来。”
采灯只能点点头,刘照便拿着钱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我应该跟去的,明知他心情不好,我应该陪着他的。”采灯坐在安世贤的床上,十分自责。
萧从易转着缠木刀,看着采灯,决定先跟着刘照,这个刘照很不对劲。刚好看见窗下的刘照,不做犹豫,从易便跳了下去,跟着他。
刘照根本没有去牢房,而是回了自己的家里,三更半夜,收拾包裹,神色慌张。
“安大哥,采灯姑娘,不是我刘照混蛋,而是得罪了永逸王府,谁都活不了。安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得救的,可我担不了这个风险,若是被永逸王府的人知道我当时在场,我一定会被灭口!”
收拾好包裹,刘照推开木门,忽然僵住,后退几步,神色狼狈。
萧从易看去,睁大了眼,是南炫庭!
南炫庭不是应该在凌霄山吗?他怎么会在帝都?又怎么会在这里?
刘照故作镇定,看着南炫庭:“这位公子,你你有事吗?”
一身紫衣的南炫庭微微笑着,神情高傲:“难道不是你有事?你这半夜准备去哪?”
“我我我去解手?”
“解手需要拿着包裹?”
刘照已经吓得腿软,跪在地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公子你饶了我吧。”
萧从易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看着南炫庭,想告诉自己这不是凌霄山上的那个三殿下,可是这般模样,秀气邪魅,嗜爱紫衣,除了南炫庭还有谁?
南炫庭讽刺一笑,上扬的眼角很是风情:“既然这么胆小,那你为何还要偷听,没这胆,以后便不要自不量力。”
刘照以为南炫庭放过了自己,忙磕头认错:“谢谢公子不杀之恩,刘照定……”
从易紧紧握住缠木刀,咬着嘴唇,盯着南炫庭。
刘照的脖子被一根琴弦勒住,一圈红血慢慢溢出,染了琴弦,而扣住琴弦另一端的便是南炫庭。
“可你还是听见了,那么只能去死了,我才放心。”一双美目,盯着那血,有些空洞。
从易缓缓走到南炫庭身边,默默叫着他:“南炫庭,你这是做甚?”手中缠木刀已经隐隐发烫,从易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现身,若是现身,还能救刘照一命。
随后,又进来一人,是一副生面孔:“殿下,该回去了。”
“安世贤那边,也要做得干净!”
“是。”
萧从易反应过来,立刻冲出木门,奔到街上,一时顿住,不知何去何从。
“这关押安世贤的地方在哪我都不知道,我这样瞎跑什么?”从易扇了自己一耳光,街上空无一人,黑暗无际。
从易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漩涡,而且是一个非常大的漩涡。发烫的缠木刀忽然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从易睁不开眼,恍惚间,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拉了出去。
……
慢慢睁开眼,一张俊美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易心陡然一跳,推开元冬,打开窗户,缓解自己躁动的心情。
从易看着下面的采灯,有些疲惫地敲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和元冬……
怎么亲上的?可是喝醉了?实在是记不清了。
无意间对上对面安世贤的目光,从易一愣,安世贤最后是被谁救下了?
感觉袖子被人轻轻拉着,从易缓缓回头,看着元冬安静的容颜,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元冬倒是欢喜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