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萧从易便爬到了青云山脚下,遥遥望见守山弟子的青衫,便做了个鬼脸,拍拍屁股走人,潇洒,可谓大步流星。
问了路人,得知凌霄大概位置,便匆匆赶去。镇守凌霄山的一小将看见萧从易,吃了一惊,问其为何在这山脚?
这小将当日在从易上山时便见过,所以此时并不面生。从易心道,看来他还不知自己早已在青云峰住了将近两个月了。
萧从易想了想,便说前段日子自己得到允许可下山,下山的时候没有瞧见他,想来可能是小将那日正好值休。
这名小将名为卫冕,年方二十有余,听到从易的解释,只是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便命人到山下驿馆处寻来无人轿,送从易上山。
萧从易求之不得,不然凭着自己的两条腿,不知要走到何时。
这无人轿自己在山上听南笙提起过,是个仙物,无需人抬,且大快于足行,那日她们一行人在半山处坐上无人轿,约莫半盏茶功夫,便上了凌霄。
轿子很快被几人抬来,放在从易面前。
萧从易受宠若惊,指着轿子:
“我是直接进去?要不要来个口诀什么的它才能飞?”
卫冕挠挠后脑勺,憨憨地笑了,说:“萧小姐只管坐进去便是,待会我贴一灵符便可。”
从易哦了一声,便乖乖进去坐好,又忽然想起什么,掀开窗帘,一张脸露出来:
“小将,如果我还要下山,还可做这轿子吗?”
周围人听见从易对卫冕的称呼,均抽了抽嘴,忍住不笑。
卫冕倒是没有什么,笑着回答,只是耳尖点点红晕:“萧小姐,这无人轿凌霄一共两顶,我只管上山的,下山的不归我管,应是凌霄司监二殿下掌管的。你下次若要下山,得了允许之后,找二殿下就行,上山找我即可。”似乎有意无意加重了得到允许一词。
萧从易了然点点头,刚要回到轿子里,忽然发现卫冕欲言又止,整个人傻傻的,无害的眸子和元冬竟有些像,从易不禁又问了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卫冕愣了愣,才慢吞吞地说:“以后萧小姐无需多言称我为小将,唤我卫冕便可。”
萧从易笑笑,一双眸子琉璃光转:“那你日后再见到我唤我从易便可。”说完,便放下帘子,不再说话。
错过了卫冕一亮转暗的神情。
卫冕见从易坐好,便从怀中拿出一张明黄灵符,默念了什么,便贴在轿门上。
须臾片刻,无人轿便自行向山上“走”去,很快,卫冕便看不见半点影子。
见轿子已经走远,新来的杨晃蹭到卫冕身边,疑惑道:“什么值休?老大你这两个月从未换过班,这萧小姐明显是偷偷跑了出去,老大你为何要包庇她?难不成她位比皇族公主不成?”
卫冕眼神顿了顿,转而恢复好情绪,露出小虎牙,眼神亮亮:“她以后可能是南国皇后,你小子以后眼睛放亮些,别得罪了她,萧大小姐是出了名的爱热闹,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杨晃受教似的慢慢踱回自己镇守的地方,留下卫冕一人。
从易下轿后,发现轿子将自己送到了凌霄内院,暗喜,省了自己爬玉阶的路程。
现下这时辰,大家似乎都在听学,从易便轻车熟路地绕到后山,无论如何,先去看看元冬在不在。
可是,按照以往的路线,一样的地方,却没有了那熟悉的茅草屋。萧从易以为是自己好久不来,记错了地点,便又在四处找了找,慢慢急了,一边找,还唤着“元冬,凌老。”可惜无人理睬,只留下山间不时传来的鸟鸣。
萧从易又来到她平常与元冬相约的古树下,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感觉脑子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