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儿吗?”端庄优雅的声音从床帷传来,带着醒后的一丝沙哑。
静候床边的两名婢女一直低着头,默默地伺候德妃起床。
南修寒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德妃请安。
德妃娘娘爱怜地摸摸他的脸,瞧见淡淡的淤青:“今日又被欺负了?”
南修寒急忙否认:“没有,是我自己在河边玩,石子多,磕到了。”
德妃笑笑,也不多做他言,起身来到南炫庭的身边,也顺手摘了颗葡萄姿态慵懒地放进嘴里,又捏了捏南炫庭的脸颊。
萧从易盯着德妃娘娘,这人长得真是好看,妩媚动人,眉梢眼角俱是风情。
但这风浪举止,是德妃娘娘?
德妃在吃着葡萄时顿了顿,朝着萧从易的方向看了看,凤眸微凝,盯着一会儿,似是嗅了嗅。
萧从易汗颜,这德妃娘娘不会能看到自己吧?
“今天熬的鸡汤快送来了吧?”
婢女画儿轻声答道:“瞧着时辰,送膳食的已在路上了。”
“嗯,我嗅到了浓浓的鸡味。”
萧从易:“”
德妃又将南修寒搂在怀里,薄衫露肩,用力地嗅了嗅:
“我们寒儿真香,比那鸡汤可诱人多了。”
萧从易:“!”
南修寒害羞地红着脸,悄悄睁着童真的眼睛,看着从易。
从易却是审视着德妃娘娘,寻思着这德妃娘娘怎么哪里怪怪的。
思量间,应是御膳房的人端来了鸡汤。
浩浩汤汤,足足八蛊。
这德妃娘娘胃口还真大!
萧从易发现南修寒的脸色在看到鸡汤时有些害怕,竟求助地看着从易,两眼泪汪汪的。
德妃将南修寒牵到桌边,一行人默默退下,画儿回头瞧了瞧二殿下,默默叹了口气,牵着南炫庭,便退下了。
德妃忽目露精光,将鸡汤往南修寒面前推:“寒儿,乖,都把这些吃掉,才能长得白白胖胖的。”
南修寒似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暴饮暴食,乖巧地对德妃一笑,便赤手抓着整只鸡,麻木地嚼着。
从易大惊:“南修寒,你干嘛这样?不想吃就不吃啊。”
“修寒乖,修寒要听德妃娘娘的话,白白胖胖的,父皇会喜欢。”
似是在回答从易,又是在回应德妃娘娘。
德妃满意地点点头:“是啊,寒儿最乖了,乖乖吃掉。”
萧从易伸手就要抢南修寒手中的鸡,心中百般滋味,似是明白了什么,又抓不到重点。
不知为何,南修寒身上忽然散发出寒气,从易便无法靠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修寒双目空洞地狼吞虎咽。
萧从易恶狠狠地盯着德妃,伸手指着她骂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虚有其表”
德妃单手托着腮,享受般看着大口吃肉的南修寒,嘴角竟然留下银丝。
从易忽然发现粉衫裙下一毛绒尾巴正轻轻摇晃,德妃头上俩狐耳忽隐忽现,这俨然是只狐妖!
这狐狸要吃的不是鸡,而是南修寒!
而此时的南修寒依旧在拼死地往嘴里塞着肉,肚子已是圆鼓鼓的,还是一脸无害。
虽然不喜,然违心往之。
当真是你所求吗?
南修寒。
你本是高高在上冷公子,怎能受这般屈辱?
萧从易不知哪来的力量,她一气之下,将桌子推翻,汤蛊散落,溅着裙摆。
本是隐形之身,竟渐渐露出实体,墨发披散,遮住半张脸,只是一身红装,衬得佳人非比寻人。
南修寒毕竟是个孩子,被从易这番举动震的呆住,伸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