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明日便是纸鸢大赛了。
凌霄山上山下已是重兵把守,气派甚足。
萧从易来到后山院落,站在篱笆墙外,拿着自己的纸鸢,额角点点汗渍。
元冬已经离开十余天了,明日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元冬啊元冬,估计你是看不到丹鹤上九霄的磅礴之景了。”
萧从易摇摇头,心里难免失落,便回去了。
这几日自己练得不错,今晚可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拿出十二分的精力!
明日将军老爹,美人娘亲也一定会在现场,自己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回到住处,小凝已经将所有物品准备好,看见萧从易,忙提着灯笼上前:“萧小姐,怎么又是这么晚回来?”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让你久等了。”从易进屋,将丹鹤放在桌上,随口喝了杯茶。
小凝笑笑,为萧从易铺好床,放下床帘,便回去了。
萧从易呈大字躺在床上,看着黑黑的窗外,隐隐听见笛声,衬得黑夜愈发沉重,从易幽幽叹了口气,一骨碌爬起,冲到窗口,大喊:“大晚上不睡觉,有病啊?非要在半夜吹笛子吗?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笛声戛然而止,静默。
萧从易得意笑着,“啪”地一声将窗户关好,转身忽然发现丹鹤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在门口边。
“奇怪。”萧从易捡起纸鸢,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尘,放在桌上,便胡乱地去洗漱一番,然后爬上床,蒙起被子,倒头就睡。
暗黄的烛光摇曳着,纸鸢丹鹤逼真的墨瞳忽闪忽闪,矫健的双翅似乎翕动了几下,又了无生息。
翌日清晨,外面便是一番吵闹。
萧从易早已洗漱穿戴好。
面如敷粉,神采飞扬。一甩墨发,拿起纸鸢便要出门。
小凝及时进院,瞧见萧从易,将餐盒迎上:“小姐吃了这餐点,再走也不迟。”
说完,打开餐盒,端出几盘小吃。
萧从易看了眼,随手拿着一包子,满是一口,笑嘻嘻道:“一个足矣,我走了。”
刚走出不远,就看见萧敬平搂着夫人在一群人的带领下往这边走来,萧氏很快便发现从易,含笑地向从易挥挥手。
萧从易展颜一笑,红裙飞起,墨发扬洒,到萧氏面前,不顾他人,埋头抱着。
萧敬平在一旁宠溺笑着,向陪行之人道歉一番:“还请各位见谅,小女萧从易洒脱惯了。”
南安王见怪不怪地笑着:“这有什么?女儿就是亲啊,我倒想让我犬子抱着我撒个娇,可惜这儿子长大了反而和我这个老父亲越走越远了。”
萧敬平不作他言,善意地笑笑。
抱够了,萧从易这才放开萧氏,又搂了下将军老爹:“爹,娘,我可想死你们了。”
萧敬平虽是责备,但言语宠溺:“你呀,别的不精,就是油嘴滑舌得很。”
萧氏难掩笑意,温柔地为从易理理碎发,接过她手中的纸鸢,惊艳道:“易儿,这可是你做的纸鸢?”
“当然!”萧从易挑眉,得意一笑。
“可真是精巧,若他展翅高飞时,为娘可能要以为是只真的丹鹤呢。夫君,你看看。”
萧敬平认真看了眼纸鸢,也赞叹一番,觉得自家女儿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一旁的李荣也忍不住赞叹:“从易你这丫头手艺不错啊,这丹鹤做的,活灵活现。”
萧从易笑着:“谢谢李伯伯夸赞。”
萧敬平将纸鸢还给从易:“你先去准备吧,为父和你叔伯们先去入座了。”
萧氏最后叮嘱从易以安全为重,玩得开心为首要,便和夫君一起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