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木庭院,萧从易正拿着刻刀专心将木枝削薄,当做纸鸢支架。
美目微凝,朱唇眉紧。
“从易妹妹,你还有心情在忙着做纸鸢?”有些幸灾乐祸。
“我来瞧瞧萧姐姐做的怎么样。”南笙公主径直来到石桌前,纤手拿起几枝支架,疑惑道:“这么轻能撑得起风筝吗?”
萧从易不动声色地拿回自己的的东西,自己虽然平时不拘小节,但唯独从自己手中出来的木刻品是不喜欢别人碰的。
单纯的南笙倒是没有发现萧从易的不悦,依旧笑嘻嘻地坐下,捧着脸天真烂漫:“萧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二皇兄了,感觉你来凌霄山这几日对我二哥不冷不淡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萧从易放下刻刀,抬头看着公主,无意间瞟了瞟站在一边的朝阳郡主。
“那南笙公主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笙想了想,随意掰开石盘里的一个橘子,吃着。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因为我已习惯了你对二皇兄穷追猛打的模样,如今这相思病一好,你倒是收敛了很多,难不成真如他们所说你被伤透了心,对我二哥死了那份心思。”
从易噗嗤险些喷出刚喝的茶来:“听他们所说?你听谁说的。”
南笙下意识地看看朝阳,萧从易笑着摇摇头。
朝阳郡主倒也不尴尬,说道:“这还用人说?你对二殿下的心思谁人不知,不过看你最近的表现,我才有点相信你的确对二殿下死心了。”
从易琢磨着这话,又想起不久前小凝和自己说的言语,大概明白朝阳郡主为何这样说。
“二殿下无论才学和武艺在众皇子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日后能有机会站与他身边的也只有才貌双全的朝阳郡主,而不是你空有一副狐媚之容的萧从易。”李朝阳有些激动,竟一时忘了女子的矜持。
萧从易笑着说:“罢了罢了,你的二殿下没人和你抢。”至少要等我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煞星,就算他真的是煞星,自己估计也不会选用第一条方法。
李朝阳莫名红着眼,盯着萧从易:“萧从易,你可别忘了你今日说的话。”
南笙似是被朝阳此时的模样给怔住了,久久不说话。
萧从易不禁冷笑:“我说的话是对你的承诺吗?再说你既喜欢他,何不像我以前那样没皮没脸地献殷勤,说不定以你朝阳郡主的魅力真能将冷面严霜南修寒给暖化呢。”
李朝阳被从易一时说住,眼底闪过黯然,从小家规严格的自己怎么可能有萧从易这份大胆无束呢。
凭什么萧从易就可以这般肆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要时也可这般随意丢下?
李朝阳愤愤离开,眼角似乎带泪。
从易叹了口气,转头迎上南笙的水眸。
“萧姐姐,有时候我也羡慕你的这份随意洒脱。”
从易摇摇头,拿着木尺比划着纸鸢的构型大小。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乎了某些东西,你也会洒脱一番的。”
南笙忽然喃喃道:“就像熏然姐姐吗?”
从易停下动作,看着她,陆熏然?那个被誉为南国第一才女的相府千金?对了,她与自己年纪相仿,怎不在凌霄山见过陆熏然?
“熏然姐姐虽不是皇族之人,但她是三朝元老之后,她是有资格来到凌霄山的,甚至父皇还有打算钦点她为太子妃。只是她向来高傲,选择去了青云峰,说要潜心修仙。”
南笙有些伤感,眼眶红红的。
从易安慰道:“这也挺好的,每个人有自己不一样的选择。”
“那萧姐姐既然已经断了做二皇兄的妃子念头,为何也来这凌霄山呢,来了也不认真学习,净惹夫子不高兴。”南笙的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