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在后山闲逛,也不知走到了哪,忽然来到一处茅草屋前。
萧从易惊讶:“这竟然还有处草屋,不知里面有没有人,说不定你这些日子便可住这了。”从易有些激动,看着元冬。
元冬的头发已经干了大概,如瀑布般披在身后,就是发尾有些干燥偏黄。
回应从易的激动,元冬一直是陪着她咧着嘴笑,瞬间天地失色。
从易拍他一脑袋:“以后不许这么傻兮兮地笑。”
元冬有些委屈,挠挠头,不明白。
从易不看他,轻轻推开篱笆:“有人在吗?”
静默间一位身着素衣的老者,手摇羽扇款款出来。
萧从易心想,大冬天的还要扇子?
老人摇着羽扇,对二人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笑吟吟地说道:“二位既能来到我的草屋,就是与我有缘,若不嫌弃,进来坐会儿吧。”
从易忙拉着元冬进去:“不嫌弃不嫌弃,怎会嫌弃?”
老人慢悠悠地为二人倒了茶水:“招待不周。”
萧从易笑笑,一口而尽。环顾四周,发现屋子冷清得很,几乎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
“不知怎么称呼您?”从易放下茶杯,看着老者。
老人笑着看着从易,缓缓说道:“叫我凌老便可。”
从易点点头:“凌老,您可是这山上之人?不是说凌霄山不能入住外人的吗?”
凌老笑了几声,将茶放在鼻尖闻了闻,小饮了一口:“我不知在这凌霄山住了多久了,从未碰上过人,亦从未被人驱赶过。”
元冬默默拿起茶壶又为从易添了一杯茶。
老者注意到元冬,摇着羽扇:“这位公子额间火印胎记倒是罕见。”
元冬摸摸自己的额头,疑惑地看着从易。
萧从易拍拍他的肩,望向老人:“他呀,就是额间这胎记挺特别的,别看他长得好看,其实特乖巧安静。”
得到从易的夸奖,元冬抿抿嘴,眼睛眯了眯。
凌老爽朗一笑:“看来姑娘的意思是要老夫收留你这位乖巧安静的朋友了。”
萧从易:“”这老头这么聪明?自己还没开口他就知道自己的意图了。
“凌老,实不相瞒,元冬他是我私自带上凌霄山的,根据规训他是不能登山的。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只是还需半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安顿元冬。也算是巧,遇见了您”
老者又饮了一口茶,悠悠道着:“二位既与我有缘,这点小忙老夫还是可以帮的。”
萧从易大喜,拉着元冬给凌老道谢。
元冬一双乌瞳沉沉地看着老人,在从易的催促下,低了低头,以表谢意。
“不过老夫有个条件,老夫苦学一辈子有了那么一点武艺,但这武艺只传男不传女,所以不知这位公子有没有意愿拜老夫为师,学些功夫拳脚。”
从易一听,觉得怎么都是自己占了便宜,便做主替元冬答应了下来。
然后以再带元冬出去走走为借口先离开了,待会就把元冬送回来。
老人笑笑,望着那两人的背影,眼神深不见底。
萧从易拉着元冬来到一棵老树下,两人坐着。
“元冬,我私自替你做决定你生气吗?”
元冬静静地看着从易,笑着摇头。
萧从易随意地扔了颗石子,嘟囔道你这傻子有什么不同意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真傻。
元冬拉拉她的衣角,有些着急,沙哑的声音咿咿呀呀的,不停用手比划着什么。
萧从易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说要教元冬手语的,便打起精神,将不愉快的事忘掉。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