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真是好雅兴,竟用烈酒浇灌桃花,不知这桃果可有什么特殊功效?”
“只不过几颗桃子,何来功效,若真说功效嘛,吃得多了就是你怀里那丫头的样子了。”
玉翎很配合的在迦音怀里扭动,迦音死死按住她,“请教阎君,如何解酒呢?”
阎君眉毛一挑,“只吃桃果都能吃醉,这是她酒量太差,睡一觉就醒了。”
“可否请阎君行个方便,替小僧寻个地方,也好让她有地方睡一觉?”
阎君脸一黑,“佛主不要得寸进尺,本君还未治你们伤我桃林之罪,现在又要来向本君要住处,难不成不把本君放在眼里?”
“阎君息怒,”迦音指着玉翎,“小僧的面子确实不足一提,但是她兄长的面子,阎君难不成也不愿给了么?”
阎君冷笑,“他金鹏不过是个闲散帝君,何德何能与本君相提并论?本君又为何要给他面子?”
迦音心知阎君是故意为难,也不生气,当下笑道,“阎君大人大量,自然不同于金鹏帝君。”
阎君面色稍微缓和的时候,玉翎十分不恰当的打了个喷嚏,“我……哥哥……哥唔……哥来了?”然后她一伸手不巧抓到了一枝桃花,更不巧使了内劲,然后那棵树便在迦音阎君的视线里,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折倒在地。
迦音不知道他带着玉翎是怎么从阎君雷霆之怒下逃出来的,只是后来听说,阎君一半桃林毁在了他自己手里。
此时的玉翎睡在池塘中央的一朵墨色莲花里,迦音同一人正在不远处的凉亭交谈,那人星目剑眉,高鼻薄唇,若不是没了头发,在三界中也是难得的美男子。他身披红色袈裟,石桌旁边倚着一柄赤金锡杖,正是地藏尊者成阳。
成阳道,“百年不见佛主,怎么刚一见您就在阴间捅了娄子?若是传出去,恐怕有损佛威……”
“无妨,推在她身上就是了,”迦音望着依旧没醒酒的玉翎,“这么久了还没醒,阎君这酒是多烈啊?”
成阳十分恨铁不成钢,“佛主,您怎么还带了个姑娘家,她是哪家的小姐啊?”
“金鹏家的,他舍不得管教,就让我帮忙带孩子。”
“……金鹏帝君娶亲了?娶的是哪家女仙啊?”
“他还是个老光棍,这是他妹子,凤君凰君的亲女儿,名叫玉翎。”
成阳满脸惊讶,嚯得起身直奔玉翎,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又迟疑问道,“佛主确定她是……是凤君的女儿?”
“是,”迦音点头,“什么时候能恢复神识我就不知道了。”
成阳转身盯着迦音,“佛主三思,她……怎可留在身边?”
“怪力乱神之说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成阳扑通跪在迦音面前,“佛主,请您听弟子一言,孔雀公主不能留啊,真的不能留啊!”
迦音叹气,“亏你还是我的得意门生,难不成你没瞧见她身上的东西?”
成阳惊愕之下又过去仔仔细细打量了玉翎,见到她手上法莲环时总算面色稍缓,语气担心程度不减,“佛主只用了一半,能……”
“再看。”
成阳凝眸注视,总算发现玉翎项圈上挂着的莲血和孔雀石,他却疑惑道,“弟子略有耳闻,凤君凰君当年把自己一半修为灌入孔雀石里,作为日后给公主的礼物保护她,可佛主为何还要让孔雀公主戴着它?”
“莲血正好与之抗衡,你担心什么?”迦音慢条斯理饮茶,“我听说你收了个徒弟,怎么不见人?”
“她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弟子让她在房中静养。”
“风寒?这么说还不曾修得仙骨?”迦音放下茶杯,“你在阴间几千年,终于觉得寂寞,所以收了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