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将你的绣品掉了包。”
“那又不是我绣的,只不过,你借我的东西丢了,总该帮你找回来才是。”她说的满不在乎,只眼底的锐气叫人不敢直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东方殊夜这厮一向喜欢看戏,便是此时也是一副坐壁上观的模样。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捉出这只粮仓里的老鼠,菜园里的害虫。”元臻觉得自己是个宽厚待人的主,但为什么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将宽厚当作懦弱。
正站在外边沉迷东方殊夜美色的红药见状,吓得立表忠心:“奴婢可万万没做过!”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元臻翻了个白眼,“若真是你所为,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那会是谁?”
红药是个信命的人,信命就得信报应,她既肯发誓便不会轻易背了。
“是谁,自然是这院子的人。”元臻的目光渐渐凌厉起来,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要出来兴风作浪了。
“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到过我屋里吗?”元臻觉得这可能是个有些愚笨的内鬼。
“对了,我上午看到半夏鬼鬼祟祟地在屋外转悠,我还问她要干什么,她说是大小姐吩咐的,奴婢也就没多想。”
“半夏?”显然,元臻对这叫半夏的丫鬟并没有丝亳印象。
“就是上个月刚调到院里的小丫鬟,看上去挺老实的样子,不想暗地里竟敢背着小姐干这种勾档。”
元臻见她这副忠心为主的模样,心中不由觉得好笑。要知道,自己刚回候府那会,这丫头可是没少对自己刁难。
“你去把她找来,先不要打草惊蛇,就说我有事就她。”元臻瞥眼坐在对面的东方殊夜,他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腰间还挂着把扇。
这妖孽倒是会装得很哪!以为带着把扇就是风流才子了?不过,风流倒是不假,才子嘛就未必见得咯。
东方殊夜见元臻在看自己,眨着桃花眸子朝她灿烂一笑,然后元臻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直瞪得东方殊夜不明所以。
不一会儿,芍药领了人进屋。
“见过大小姐。”那丫头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垂着扎了双髻的脑袋,语气倒是恭候。
“抬起头来。”元臻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那是张堪堪清秀的小脸,瓜子脸杏眼,五官倒还精致,只是面色太过憔悴。瞧着,孱弱得紧哪!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元臻觉这小丫头一副怯怯的模样却敢与旁人勾结来害自己,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奴婢做了对不起大小姐的事。”她说着,朝元臻就是一跪。
又是这招,凡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下跪?搞得跟上断头台似的,她既不是皇帝老儿,也不是阎王爷,便是此刻本仙君恢复了真身,也没啥好跪的啊!
元臻呷了口茶,不动声色:“哦,你且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元臻抿了几口才发现倒是很符合东方殊夜说的“头酌色淡c幽香c鲜雅;二酌翠翠c芬芳c味醇;三酌碧清c香郁c回甘。”
这使某仙君有些怀疑:那妖孽竟然还懂得品茶?
“奴婢将大小姐的绣品调了包。”半夏的脸白得像一张宣纸,眼睛也是死气沉沉的。
元臻一脸严肃道:“你既背了我,就该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奴婢会自行了断,不敢污了大小姐的污。”她说着,惨白的小脸面无表情。
“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她越是承认干脆利落,元臻就越是觉得不大对劲,至少也该狡辩两下啊!
半夏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决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