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要问您自己了!“谢长宁面上冷冷的,一点笑意也没有。
“我母亲早亡,父亲之所以将我交由薛姨娘抚养,还不是因为连父亲您也厌弃我吗?毕竟我只是个人人唾弃的废物!可父亲您知道吗?薛姨娘向来只将我当丫鬟使唤,她哪里会善待于我啊?如今又联合二妹一起诬赖陷害我,不过是想至我于死地!”谢长宁很心酸,她以为这一世她谢长宁终于可以体会到一点父爱了。
可对方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这个女儿。
巍国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柔弱文静的大女儿,竟然敢这样与自己说话。
这话听得他心里五味杂陈的,可能想到了已故的亡妻,面露悲痛之色。
“你不是要证据吗?”谢湄儿冷笑着对身后的大丫鬟吩咐道,“翠竹,还不把那个姓宋的书生带上来。”
那是作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穿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衣,长得还算清秀,让人一看便知是个典型的穷酸书生。
“草民宋子恒见过国公大人,夫人。”
“爹爹,这就是与姐姐私通的那个奸夫。”谢湄儿又对那书生说道,“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这叫作宋子恒的穷酸书生便是徐氐母女找来的所谓的‘奸夫’。
“我与大小姐是在寺庙偶然相识的,大小姐倾慕小人才华,小人则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与大小姐干出那样的事!昨天夜里,大小姐是和草民在一起”
“你说我是倾慕你的学识才与你欢好的?”谢长谢微笑着,那笑意带了危险的气息,就像刀尖上的血珠,酒杯中的鸠毒。
宋子恒的脑脑埋得更低,颤颤巍巍地回了声“是”。
“这样说来,你应该知晓诗词才对。”谢长宁心里已有了对策。
“略懂一二。”
“那你倒是说说,星垂平野阔的后面一句是什么?”
宋子恒慌张道:“这诗我从未读过,书上没有的。”
“连诗词都未通达,哪还有什么学问可言!难道你只会死读硬记连诗也不会做?那还真是枉称了读书人。”谢长宁的目光猛地变得凌利,宛若一柄即将出鞘的三尺青锋,直射人心。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撒谎!”谢长宁提着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书生张了张口要想说些什么,突然七孔流血,倒地身亡。
“死死了?!”薛姨娘吓得屁股坐刭了地上。
“父亲,刚才只有大姐碰过他,一定,一定是大姐搞的鬼,现在如她所愿,死无对证了。”谢湄儿撒起谎话来一套套的,既不脸红也不脖子粗。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徐氏也附和了一句,“有道是一夜夫妻白日恩,长宁你这样做,未免也太绝情了。更何况,我朝律令杀人者偿命。”
这特么不仅是想把自己和人私通的事做实,还想要自己的命啊!
徐氏母女俩栽赃陷害,火上浇油的本事也是没谁了。不用想,那书生肯定是事先就服好了毒。
谢长宁冷笑着回了一句;“清则自清。”
她能为自己辩解得就那么多了,若是巍国公不信,自己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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