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长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自己正靠在院子里那棵海棠树下,身上还披着慕朝歌的衣服。
“那个人…走了吗?”她起身,伸了伸懒腰,手里拿着衣服进了房间。
哪料想慕朝歌也在里面,身上还换了件崭新的衣服。
那是件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了几枝竹叶,衬得他愈发风流贵气。
“早上好啊,小宁儿。”慕朝歌的唇角微微往上扬起,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谢长宁肩上。
“我说,你别是个傻子,我和你真不熟。”谢长宁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将衣服塞到他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就不熟了,昨晚不是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吗?”他说着又伸手撩起夏长宁额前的一缕长发,“你和我不熟没关系,我和你熟就行了。”
谢长宁的嘴角抽了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只好告辞了。”
慕朝歌刚要推门离开,便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小姐在里面吗?”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谢长宁念了声倒霉,一把拦在他身前。
慕朝歌挑眉看她。
谢长宁压低解释道:“你现在要是出去,咱们两个都要玩完。”
本来她的声誉就不好,如果再闹出自己的房间里藏了个陌生男人,少不了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要知道,虽然这是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但毕竟是在古代,终究还没开放到孤男寡女可以共处一室的份上。
“你要是不想连累我,就快点躲起来。”谢长宁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裳,面容姣好,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这是谢湄儿身旁的另一个大丫鬟,紫苏。
“有事吗?”谢长宁倚在门口问她。
“二小姐让我来给大小姐送些吃的。”紫苏笑吟吟地回道,实事上,不过是谢湄儿想借机知道谢长宁到底有没有事罢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难得二妹还惦记着我。”
谢长宁刚要伸手去接,便听紫苏说道,“还是我帮大小姐送到房里去吧。”
她也不等谢长宁开口同意,便推门走了进来,紫苏每走一步,目光便不停地在房间里乱转。
谢长宁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则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然而,房间总共就这么点大,根本没有任何珠丝马迹可寻。可她刚才在院子里明明听到谢长宁在和人对话,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紫苏将食盒放到桌上,看了眼床上铺开的被子,说道:“我帮大小姐把被子叠了吧?”
这厮怎么还凭空消失了呢?谢长宁在心里暗暗奇怪。一抬头,便看见房梁上,慕朝歌正朝她挤眉弄眼。
紫苏见房间里确实没有人,叠好被子后便识趣退了出来,向谢湄儿复命去了。
谢长宁心下总算松了口气,赶紧将门关上,朝上方的慕朝歌招了招手道:“好了,这下你可以走了。”
“小宁儿,你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呐。”慕朝歌已经从房梁上下来了,并且坐到了她的对面。
谢长宁咬了口手里的肉包子,吓唬他道:“你知道就好,信不信我待会就喊人来抓刺客。”
“我信,只是你不怕他们不光要抓我还会把你给杀了,最后再把你的死归到我这所谓剌客头上吗?”
确实,这种可能性很大,谁让自己是徐氏母女的眼中钉呢?
谢长宁吃完包子又喝了口茶,接着他的话回答道:“所以啊,你早点走我才能多一份安全啊。”
“那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一起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