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低声骂了句,去卫生间洗把脸将脑子清空,随后她量了量体温,发现已经完全退烧了,恢复得还算不错。
时欢拍拍自己的脸,心情有些复杂。
——要跟他说吗?
她自己困于梦魇不愿回忆的事情,偏偏是那令辞野挂心的“离开的缘由”,双方这么纠缠下去,似乎也没完没了。
可是,将那些痛苦的回忆重新拼接起来,她真的能做到吗?
时欢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时欢都没见到过辞野。
也许偶遇的缘分都用尽了,时欢是这么想的。
她其实可以尝试去克服回忆,去将心事道出。
只要他对她伸手,她就跟他走。
只是可惜,他不愿更进一步,
而她,也没有主动接近的勇气。
这日下午,往日旧友才得知时欢回国的消息,几个女人许久不见,忙在微信拉了个群聊,一起张罗着晚上去蹦个迪。
时欢听着她们讨论,不禁也回忆起她十八九岁那会儿,她那时候性子野,和迟软她们几个没少浪,后来跟辞野在一起后被管得死死的,也就淡了这些。
定好晚上的时间后,几人便退出了语音聊天。
时欢刻意放慢了生活节奏,饭后她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化好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她踩着猫跟鞋便出门了。
店内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嘈杂而疯狂,一切都沉湎在酒色中。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无数身影扭动着,泛滥着醉人迷乱的气息,麻痹人的思维。
时欢和迟软坐在吧台前喝酒聊天,朋友刚从舞池出来,一撩长发走向二人,扬眉问道:“你们两个就在这儿拼酒,也不活动活动啊?”
“姐姐上年纪了啊,蹦不动。”时欢笑着摆摆手,悠悠然翘起长腿,“你们几个丫头都安稳了,就留我和迟软忙事业是吧?”
“哪啊,年纪轻轻图什么安稳?”对方哑然失笑,要了两杯酒,递给时欢一杯,“来,我把她们叫过来,咱们喝酒叙叙旧。”
这会儿欢愉得很,时欢暂时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扫开,沾酒就停不下,也不知喝了多少杯。
最后迟软被送回家,时欢喝得烂醉被朋友扶到门口,她醉醺醺的,问话也答得乱七八糟,好友实在无奈,便摸出时欢的手机,直接给辞野打了电话。
她也是喝过了头,都忘了时欢和辞野,已经分手了。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她简单说明情况,几秒后听辞野开口:“地址给我。”
奇怪,听到辞野的声音,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她蹙了蹙眉,没多想,直接把地址告诉辞野。
挂断电话后没一会,一辆悍马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名男子下车走来。
时欢醉酒,只想傍个人小憩,她察觉到自己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还挺舒服的,便蹭了蹭。
见大功告成,好友也困得不行,便挥手告别二人,自觉打车离开了。
辞野望着怀中半睡半醒的女人,闻见隐约酒味,他不禁蹙紧了眉,语气也不太好,“醒醒,我送你回去。”
时欢睁了睁眼,见是辞野便唔了声,“嘿,巧啊。”
辞野黑着张脸,没理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扔到车里。
时欢不满地嘟囔了句,她的包包散在座位角落,辞野耐着性子给她收拾好,却蓦地顿住。
他重新翻找了一次,然而并没有看见目标物。
辞野头有些疼,拍了拍时欢的肩膀,“你钥匙呢?”
时欢随意挥挥手,转个身继续睡,“在家啊”
辞野真他妈服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