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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将白陶小碗放在几案之上,叹了口气,道:“我是真------真的羡慕李君,有妻有儿,可享天------天伦啊。”

    李斯摆了摆手手,道:“公子身居高位,怎能理解黎民之苦?对于我们来说,卑贱是最大的耻辱,贫穷是莫大的悲哀。”

    一边的张杨开口说道:“其不然也。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听了这话,李斯哈哈一笑,道:“久处贫贱之位,贫困之境,反而讥讽富贵,厌恶禄利,自托于清高,来自我安慰和解脱,这不过是无能的表现罢了,绝非有志之士应有的表现。”

    张杨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应,他知道,就算是五个自己,也怼不过一个李斯。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跟李斯辩论,还是喝点儿郁酒重要。

    李斯见韩非看着自己,说道:“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此话怎讲?”韩非问道。

    随后,李斯便将自己在上蔡粮仓时,看到厕鼠和仓鼠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韩非和张杨两人听的都很认真,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对李斯能从这样的小事中,领悟到这样的道理,都非常认可。

    不过,片刻之后,韩非却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李斯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问道:“公子为何发笑?难道斯的所作所为就如此可笑吗?”

    韩非赶紧敛容摆手,道:“李君误------误会了,非并未取------取笑李君。”

    “那你为何发笑啊?”张杨在一旁煽风点火,“公子可要给个合理的解释。”

    韩非点点头,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非在想,若李君生------生于秦国,可能就不会发------发现这个道理了。”

    李斯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自认为不论在哪,凭自己的聪明才智,难道还发现不了这个道理吗?

    “为何?”张杨问道,他也很好奇。

    韩非呵呵一笑,道:“若是在秦------秦国,李君看到了仓------仓鼠,肯定不会去想这些人生道------道理,而是首先将其抓住杀------杀死,进而将鼠洞堵------堵死。”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韩非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郁酒之后,继续说道:“因为秦------秦律有规定,仓廪有三鼠洞以上者,罚------罚其吏。”

    李斯听后,点了点头,道:“若过如此,我怕真要受罚了,到那时,自然没有心情,考虑厕鼠与仓鼠的不同了。”

    “如此看来,在秦国,仓鼠的日子还不如厕鼠啊。”张杨笑着说道。

    李斯瞪了张杨一眼,没有说话,心中有些闷闷的。

    韩非自然看了出来,于是便开口说道:“关于秦国仓------仓鼠,还有一则故------故事,两位要不要听一下?”

    韩非虽然口吃,但特别会讲故事,其讲故事的才能堪比庄周,李斯和张杨都看向他,等着他的故事。

    韩非不急不慢的调动了一下气氛,端起白陶小碗,喝了口酒,将那个故事说了出来。

    在秦国某郡,有一个仓啬夫,跟李斯的仓史差不多,这人平时就爱耍小聪明。

    有一天,他发现所管理的仓廪之中老鼠洞非常多,这仓啬夫又懒得补洞。

    于是,仓啬夫突发奇想,为了避免受罚,将那些老鼠洞统统贯穿成一个大洞。

    就这样,好几天都过去了,仓啬夫都没有受罚。

    可是直到有一天,因为鼠洞空间实在他打了,仓廪地基受损,支撑不住,轰然崩塌。

    结果,这个仓啬夫最终也没有逃过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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