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殷颂就觉得头疼!
这特么贼老天,在她想来点艳福的时候装死,在她不想要的时候玩桃花朵朵开!这尼玛怎么那么能啊!
第二日,北境定远王进京
这是定远王自五年前战胜归朝后第一次入进京朝见,迎接的仪仗比迎接匈奴使团那次更盛,不说城中戒严之后仍在路边挤得人满为患的百姓,就说派遣的勋贵官员,无论人数还是品级,都比上次多了小一倍不止
北境使团也不负众望,一水儿的彪马悍将,玄甲军盔在阳光反射出寒光,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军绩整肃冷凝,流水般行直眼前,比起匈奴使团那刻意展现出的凶悍嗜血,更多了些沉肃铁血的意味
前排的军马被一拉缰绳,便踏着马蹄往两边散开,中间一人顺着渐渐扩大的路慢慢越众而出,高大健壮的身板,沉凝冷峻的目光,伴随着近乎无声的马蹄声,愈显出一种摄人的气魄!
殷颂早已下了马车,此刻也不似迎接匈奴使团时站在原地等着,而是与殷昊一道上前,走到那人几步之外,殷昊先行拱手,隐带三分谄媚笑道:“见过定远王,定远王千里迢迢而来,当真辛苦了。”
殷颂也不强着表现,而是微微屈膝算作行礼,难得有两分柔顺
定远王是先帝亲封的异性王,按辈分,是与当今皇帝c以及先任临江王一样的,要真够臭不要脸的话,殷昊当年拉关系叫的那句“叔父”,还真是可以的!更何况,如今北境之强大显赫,那可以说已经是冠绝一时的了!殷颂与殷昊这两个小辈放低腰身,就连皇帝都不会说什么!
霍劭居高临下望着两人,但也只有离他最近的才能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只定在一个人身上
他翻身下马,因为是在殷颂这边下的,所以非常顺手一般抬手虚扶了殷颂一下,淡淡道:“两位殿下客气了。”
殷颂唇角微微一翘,站直身,目光不着痕迹在他脸上勾了一下,嘴上却是端庄有礼道:“父皇心里一直惦念着王爷,听说王爷要来,早早便准备上了,现已在迎宾馆置备好了,只待您大驾而至!”
“哦。”霍劭似被这话挑起了几许兴致,又似只是想要挑衅,慢悠悠道:“陛下心意,本王都知道;只是本王还带了一支军队,千八百人的,也不好让他们都在郊外扎营,殿下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谁特么来朝见还带上几千人的军队!
还特么让她来安排!
这尼玛的!要上天嘛?!
众目睽睽之下,殷颂连剜他一眼都不行,只能继续维持着端庄贤淑的人设,略有些忧愁的蹙了蹙眉,随即轻叹一口气:“王爷既然这么说,那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诸位将士都是为我大梁保家卫国的功臣,自是不能放任不管,父皇虽还没吩咐,孤便斗胆先行做主,孤在城边还有几座庄子,里面一应都东西也是周全的,便请王爷把将士们带过去,先行住着,待孤去禀名父皇之后,由父皇做主,为将士们挪个更舒服的住处!”
这一番话,说得周全又体贴,任谁听了都得多些好感!
霍劭看着她,眼底渐渐溢出笑意
看着她难得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他真想摸一摸她的头,把她揉到怀里好好疼一疼
他很遗憾的收了那些妄念,轻咳两声,道:“那就如殿下所说吧,谢过殿下了。”
“王爷客气了。”殷颂侧过身子,姿态无比有礼,只是瞧他的眼神已经隐隐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若无其他的事,那王爷,便请吧。”
再敢给她搞事情,你就且等着吧!
霍劭深深看着她
他有心想与她多说几句话,只是由头都用完了,再说下去就显得突兀了,便只能作罢,冷淡“嗯”了一声
队伍往城里驶去,玄甲军那气派,看起来那真是招人!
殷颂把帘子掀开个小角,看着外面人山人海,听着偶尔有面色熏红的姑娘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