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日光顺着支起的窗扉撒进屋内,拔步床上却被一层层黛色轻纱笼的严实,好在树枝上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渐渐唤醒了床上人儿几分神志
蝶翼般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殷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正对着绣花枝的纱帘发了会儿怔,昨夜混乱的记忆席卷而来,她骤然瞪大眼睛,想撑起身子起来,却只觉浑身酸痛得不像话,双腿绵软,尤其是大腿根的地方,稍微动一动便是难耐的抽痛
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她才发现自己纤细的腰一直被一只坚实的手臂环着,身后贴着一具炙热坚硬的身体,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顺着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传到她身上
仿佛被她给闹醒,男人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闭着眼,却把头往下,在她柔软的发顶蹭了蹭,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些餍足的沙哑:“再睡会儿吧”
殷颂缓缓摸着后牙,忍着一身的酸痛转过身,正对着他,本来已经憋好了就等着爆发的兴师问罪却滞住
也不过大半月的功夫,他竟瘦了两圈,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下颔处是细碎的青色胡茬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缓缓睁开眼,也不知他是做什么去了,冷戾铁血的气势尚还残存在眼底眉梢,因为削瘦而愈发绷紧冷峻的容颜让人看着便发怵,只有在注视着她的时候,那些冰冷的凶悍边如冰化水般渐渐柔软下来,他抬起手,撩了撩她鬓角凌乱的碎发,低头吻在她眉心,温热的吐息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你怎这幅模样?”殷颂伸手过去捧住他的脸,就像某种柔软的小动物捧住狮子的大脑袋,霍劭好脾气的任她把自己摆来摆去,神色纵容而宠溺
“处理了些事,便赶着回来见你。”
殷颂嗔他:“你那么急做什么,我就在这里,也跑不了,搞得这么狼狈来给我玩苦肉计么?!”
霍劭低低的笑:“颂宝儿,心疼我啊”
“别给我扯花言巧语!”殷颂哼了一声,往下拉了拉锦被,看着自己锁骨处如自己所预料的密密麻麻的红痕,瞬时黑了脸,冲着他撒气:“你瞧瞧!你瞧瞧!你是色鬼投胎么?!一天到晚就只想着这事儿!还这么凶!我告诉你,你这几天都别想再上我的床!”
霍劭不言不语,只沉沉盯着她
她还算有点心眼,怕他又兽性大发,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胸口以上那么小片的肌肤
但她却不知道,对于一个足憋了近半个月的成熟男人而言,这一小点就已经足够了
红嫩的吻痕,密密点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又加之是他前夜的杰作,足可勾起任何男人的凌虐欲与成就感
大清早的,本就是男人欲望旺盛的时候,又有心爱的姑娘在怀中娇嗔软语,不做点什么,简直不是男人
他的目光愈发沉凝,目光放肆的在她露出的肌肤上流连,浓郁的占有欲与侵略感让她不适的撤撤身子,把自己更努力的缩进被子里,警惕盯着他,威胁道:“你不许再有坏心思,否则我就要生气了!”
“坏心思。”男人勾起唇角,大掌挪到她腰间,无视她的挣扎,在她腰间软穴上狠狠揉了几下,殷颂嘤咛一声就软了身子,被男人揽进怀中,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她曼妙柔软的娇躯
他凑在她耳边,含住她凝脂团般软嫩耳垂,边慢慢的舔弄,边呼吸不稳的低笑:“我睡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c理所应当,哪儿算什么坏心思!”
殷颂大怒:“谁是你女人?!我同意了么?!”
霍劭平静道:“若是你有异议,我今日就上奏朝廷,让皇帝赐婚把你嫁我为妻!”
“你敢!”殷颂怒极反笑
“我怎么不敢。”霍劭半点不心虚,反而直直望进她眼底,神色冷淡又隐带嘲弄:“若是这都不敢,便任由你风流快活成了别人的女人不成?!”
他实在是不对劲儿,他们之间,按身份是殷颂尊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