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结底,无非是因为穷而已,所以想少一份花费,多一个劳力。他现在还不到四十五岁,身体状况也不错,这几年先这么着吧。等我赚到钱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曾琪点头道:“没想到你想得挺通透的。办法是好办法,不过你以后要是赚不到钱,这个矛盾是不是无法调和?”
景乐叹息道:“在别人家或许能在困苦中其乐融融,但在我们家,除非能摆脱困境,否则永远别想安宁。”
曾琪脸上一阵戚戚然,景乐说的是大实话。也许有人能像颜回一样箪食瓢饮而不改其乐,但大多人都只是普通人。
为了试试景乐说的修车技术到底是不是真的,曾琪最后还是让景乐把她送回了城西所,幸福250则被景乐骑回了芥兰巷35号。
景母见景乐回来晚了,不禁有些皱眉,她就害怕儿子这一离校,心放野了,再也收不回来,功课就耽误了。已经到了高二,如果功败垂成,那就太可惜了。
她已经有些后悔同意儿子在家复习了,当时因为气愤学校的行为才同意的。不过见到景乐的表情比前几天放松了很多,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似的,也就没有怪罪。
算了,即使儿子真考不上大学,凭着这手艺也饿不死。看到景乐竟然把曾琪的摩托车给骑了回来,她就问了一声。
景乐说道:“妈,琪姐这车年代有点久,恐怕是前几批出厂的,我给修理修理。”
见证了儿子“灵巧”的手艺,景母对他会修摩托车已经免疫了。她想起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子,说道:“人家帮了咱们不少忙,你帮帮人家是应该的。可惜她比你大了好几岁,要不然”
“妈,你说什么呢?我把人家当姐呢。再说了,我才上高二呢。”景乐无语地说道,这鸳鸯谱点得太离谱了吧!
“哎,乐乐,妈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咱们家这种情况,人家恐怕还看不上呢。”景母嘀咕道。
离晚饭的时间还早,景乐接下来继续复习生物,这两天耽搁的时间不少,但景乐昨天晚上硬是在修完家电之后将进度赶了上来。
期间陆续有人来取走修好的电器,或送来维修。这一天下来,收入了五百多元。这是因为修的电器多了,反应非常好,已经慢慢打出了名声。
景母将钱交给景乐时,景乐又说道:“妈,我正复习呢,先装你身上好了。干脆这样吧,你这个月就替我保管吧,户口本也在,你干脆拿出去开个户,将钱都存起来。”
景母说道:“那也行,不过要开户也得用你的名字,不然那个混账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了,会说这些钱有他一半。”
景乐一听又是一阵头大,他干脆说道:“也行,不过卡给你拿着,也方便存取。”
吃完晚饭后,景乐拿着扳手一阵拆拆卸卸,又拿着砂纸c抹布一阵刮蹭擦拭,约半小时候,那俩幸福250就像刚下了生产线一样焕然一新,军绿色的车身泛着淡淡的光泽,让人一看目光就移不开来。
“妈,我去送车了。”景乐收拾完工具后说道。
“人家都下班了吧?”景母提醒道。
“我问过她了,今天刚好值班。”
“骑车慢点。”景母又不放心地吩咐道。
“放心吧,妈,我骑车一向不快。”景乐说着,推车出了门,别上钥匙一通电,右脚轻轻一踩发动杆,这辆获得新生的幸福250立刻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原先因为长期使用出现的气门c活塞以及离合c油门上出现的瑕疵此时统统荡然无存。不过令景乐有些头大的是,车上的里程表竟然清零了,这该如何解释?
“咦,这是我的车吗?”城西所院子里,几个值班民警围着幸福250绕着圈子,新奇地看着这辆早上还“经典”十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