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历喝惊得那两个军士不知道该怎么办,纷纷转头看向程咬金,等待命令。程咬金坐在椅子上见那官差,白面净首,娘里娘气,一看就是从小养在深宅大院的富家子弟,想故意捉弄他一下,说道:“在下左龙武卫军副将,不知这位白面小哥怎么称呼?”
那小生也不认得程咬金,心想一个副将,顶多是个六品武将,自己是五品文官,这么一算整整大他一级多,况且自己的姐夫还是屈突通,一品国公,当下颐指气使地说道:“本官乃是朝廷的监察御史,官居正五品,蒋国公屈突通正是本官姐夫。”
程咬金闻言,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屈突通的小舅子,怪不得说话这么硬气。听说屈突通那老小子,年近五十,前不久刚纳了一个小妾,长的还不错,想必就是你姐姐了。”
众军士听闻程咬金的言语,纷纷大笑起来,起哄道:“原来是靠了女人的裙带,怪不得这么硬气!”“可不是嘛!看他这白面净首的样子,没准就是哪个爷们的男伶!”
那小生听了军士的污言秽语,气的面红耳赤,又看程咬金直呼屈突通名字,想必有些靠山,半天才说道:“本官不与你这些粗俗之人争论,免得失了身份。朝廷治理河道,本不干尔等的事,可是尔等却偏偏多管闲事,触犯朝廷律法,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程咬金见那小生振振有词,回道:“本官打小一副侠义心肠,最好打抱不平,为民除害。渠水决堤,冲毁房屋,百姓流离失所,本是万分火急的事情,这监工却坐视不管,在江边悠闲的望起江景来了,你说本官应不应该把他投进江里?看在你姐夫屈突通的面子上,本官不与你计较,还不速速离开!”
那小生回道:“即使如此,那又干尔等何事?那群贱民,如蝼蚁一般,死就死了。你为这些蝼蚁出头,得罪权贵,值不值得?”
程咬金闻言勃然大怒,本想看这小生有些轻狂,也没什么大错,吓唬吓唬他给些教训也就罢了,待听到他视百姓如草芥的时候,正触了他的逆鳞,怒道:“你一口一个贱民,蝼蚁,想必是天生优越,水火不侵,没有体会到百姓家园尽毁,流离失所的苦楚。也罢,你既然你替他求情,本官就做一个送死的无常,将你这道貌岸然的君子,投入江中,如果江水淹不死你,本官就放你一马!来人,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两个人一块投进江中!”
语罢,两个军士将那个小生驾了起来,就要朝着江边走去。那小生还以为程咬金只是说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生死攸关,吓得面如土色,当时腿一软,不听使唤的跪了下来!这时候从人群中又挤出一个人来,又喊道:“住手,青天白日,郎朗乾坤,你们怎么敢残害朝廷命官,还有律法吗?”
一声历喝又将那两个军士惊住了,转头看向程咬金,等待命令。程咬金打瞄了那官差一眼,见他身高五尺还差半寸,五短身材,瘦削不堪,说道:“在下左龙武卫军副将,不知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那官员上下打量了程咬金几眼,也不认得,不过见他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说道:“本官郑仁基官居三品,受皇上委派,总理河道,不知道手下的两位官员和你有什么恩怨,要置人于死地?”
程咬金说道:“原来你就是郑仁基,看你这三寸丁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庙里的土地爷显灵,跑了出来。”
周围的军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郑仁基火冒三丈,平生最恨别人说他身材矮小,这军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绝不是副将那么简单,当下压着怒火,阴冷地说道:“这位差官,不好好在营中操练,怎么来到这江边溜达,还与我的两位手下发生过节?”
程咬金回道:“本官在营中闷的慌,就带兄弟们出来透透气!谁知道刚来江边就看见这个监工在磨洋工。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