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顿了顿继续说道:“朱东家你别担心,这高粱不但不会烂你手里,还能给你赚一大笔银子。八月即末,这阴雨天气也会马上结束,而离秋收时节还有旬月的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天气转晴,你马上吩咐店里的伙计将那些发霉的高粱和完好的高粱分开,然后接着收高粱。”
听到这番话,朱大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摸着脸惊讶地说道:“兄弟,我是不是在做梦,接着收高粱?你别开玩笑了,就咱们仓库里的那些,都够喝一壶得了,再收估计会赔的连裤子都没了。”
“你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光着屁股的。现在别的商家肯定也会是一样的情况,为了高粱的事情发愁呢!市面上的高粱价格,肯定低的可怜。不是在商人中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水则资车,旱则资舟,以待乏之。现在高粱就是贱下极则反贵,用不了多久就值钱了。”秦楚说道。
朱大昌寻思了一下,道:“话是没错,只是今日非同往昔,现在各家各户都在拼命地将高粱卖出去,咱们这时候收高粱,不是成了接盘侠,当了冤大头?”
秦楚拍拍朱大昌的肩膀,道:“我有办法让高粱紧俏起来,你只管去收,你再信我这一次。”
看到秦楚胸有成竹的样子,朱大昌像是喝了二两假酒一样,一咬牙硬气了起来,道:“好,反正他娘的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我就豁出去了。接着收高粱,大不了再将烧酒的生意开起来,咱们自己喝。”
秦楚也是吃了一惊,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没想到这胖子这么信任自己,心里真是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啊。正在感动之际,朱大昌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秦楚心领神会,跟着朱大昌走出了门外。
朱大昌拉着秦楚的手可劲摇,道:“兄弟刚才有那么多女眷在,我不好意思问你,怎么也得装的男人一点。现在没人了,你跟老哥说个实话,到底有没有把握,咱们这么深的交情,你可不要晃点我。”
听到朱大昌的话,看着他真诚的样子,秦楚心里的感动顿时荡然无存,悠悠说道:“有个七八成的把握吧,不过做生意不就是富贵险中求,风险多大,收益多大。如果真有十成把握了,可能这机会已经不属于你了。”然后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与朱大昌听了,这毕竟是一大笔银子,免得他不放心。
朱大昌越听,眼睛越亮,到最后闪起了金光,激动地说道:“真是妙计,我马上去吩咐店里的伙计收高粱。兄弟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即使这件事最后成不了,老哥也不怪你。如果这点魄力都没有,咱还怎么当长安最大的米商。”
待朱大昌离开后,秦楚带着三德也出了铺子,朝着长安城中走去。三德一路上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没有熟人,才小声地说:“掌柜的,这么早恐怕还没有多少人,不如咱们晚点再过去。”
三德一番话搞得秦楚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什么没多少人?”
三德嘴角叼根稻草,得意地说道:“掌柜的要说到做生意,我比不上你,可是要论这种事情,我可是行家。你带着我算是带对人了,里面的道道我熟得很,不过这个点去真是有点早。”
“什么有点早,你以为咱们是干什么去?”
“这下雨天出来,难道咱们不是去丽春院嘛?”
娘的,这小子脑子里天天合计什么呢,秦楚真想踹三德一脚,说道:“咱们这可是去见一位大人物。”
一听是大人物,三德立马来了精神,比上丽春院还高兴,赶紧问道:“是哪个大人物?皇上还是虬髯客?”
“都不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听说过没?”
“你说的是程咬金,程老千岁?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