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店铺的装饰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铺子前面,过往的行人,时不时地停步驻足透过黑布,猜测这个铺子将要经营什么。秦楚初当掌柜,没有什么经验,细事也不过分参与,只是在布局上煞费苦心,将铺子改成了三层。
傍晚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个长安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别有一番风味。忙碌了一天,正要离开,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秦楚一眼就认出是在元宵节上赛诗会获得魁首的那位才子。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家店面将要经营什么,在下王翰,平日最喜奇闻异事,特来一探究竟,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秦楚吩咐伙计给客人上茶,说道:“无妨无妨,那些不过是营造声势,吸引注意的一些手段罢了,见笑了。这哪里赶得上王兄的出口成章,下笔成文。”
“李兄过奖了。”王翰环顾四周,从一楼走到了三楼,开口道:“铺子的布局别具一格,不知道有什么安排?”
秦楚解释道:“这铺子南临渭水,北边不远就是贡院,肯定不乏名人学士,所以我打算这第一层主要针对往来的船夫和一般的百姓,第二层比较安静,可以用来给往来的客商谈生意用。而这最高层,可以凭栏远观渭水的美景,可以让学子游人登高赋诗,各舒才学。”
“哈哈,你这三教九流的钱都赚到了。还不知道打算给这酒楼起个什么名字呢?”王翰笑着说道。
秦楚见这王翰平易近人,没有那些学子的清高,说道:“还没有想好名字,不知道王兄有木有合适的名字。”
王翰看着楼外蒙蒙细雨,沉思了一下,说道:“不如就叫晴雨楼吧!希望你这铺子雨的时候也是晴,永远兴隆。”
秦楚嘴里念叨了一下,道“晴雨楼,这个名字好,心晴时雨也是晴,心雨是晴也是雨,就叫晴雨楼了。”
“贵店开张,在下久居边关,身无长物,唯有一副对联想赠,聊表心意。”
秦楚赶紧吩咐伙计取来笔墨纸砚。王翰握笔疾书,洋洋洒洒用草书写道:调鼎和羹琼林宴,飞殇碎月聚文樓。沽酒客来风亦醉,曲飞人去菜还香。
秦楚虽然久居突厥学识不高,但总算耳濡目染略知一二,知道王翰所作对联是一幅佳作,谢道:“王兄果然学识渊博,有了这幅对联小店必能吸引不少文人学士。”
“献丑了,用这幅对联祝李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在下告辞了,待酒店开张时,再来向李兄讨杯酒喝。”
将王翰送走后,秦楚吩咐伙计将对联装裱起来,回到后院。丽雅见他浑身湿透,赶忙找了一身干燥衣服给他换上,开口嗔怒道:“看你天天忙到这么晚,连饭也顾不上吃!刚刚小帕米给你去送伞了,你没有看到她嘛?”
“啊?没有看到,那小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秦楚正要起身去找,就看到小帕米一脸怒容,满身泥水的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样?”丽雅赶忙开口问道。
“还不是为了给这臭东西送伞,害得我滑倒在水里了,我不管得赔偿我两个木偶。”小帕米叉着腰怒道。
“好好,我赔还不行嘛?还有晚上我再给你讲个故事作为补偿。”
小帕米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道:“故事还是算了,晚上我还要和丽雅姐姐一起睡。这房子多了,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赖在我们屋子里面打地铺睡了,我都长这么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搬出去。”
“啊?”秦楚被小帕米的话呛得一时语塞,想了一下,开口捉弄道:“要搬也不应该是我,我和丽雅早有婚约,住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倒是你,都这么大了,也该独自一个房间了。隔壁那房间就不错,又大又干净。”
“那猜拳,谁输了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