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么。”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乏力地松开手,“噌噌”一只布满锈迹的铁锹,从他的手里滑落,与地上的碎石,形成了完美对接。
原本碎石杂乱的泥地,竟是被越宁清出一块空地,但无论越宁将泥土翻新多少次,都是硬土!越宁也不是没想过,将乌沉花中在肥沃的田间,只是作为三阶灵花,乌沉花的价值可想而知,呆板如李壮,都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在树林间找到了一个人迹罕至,却条件绝佳的角落。。
越宁重重地喘了口气,看着地上依旧萎靡的乌沉花,犹豫了片刻,再一次将散落在地的绷带拾起,小心翼翼,再一次用绷带包裹住乌沉花,生怕再给这花儿添上伤痕。
此刻,太阳已值正午,耀眼的阳光,自天洒下,越宁先是一怔,下意识地拨动眉前的黑发,乌黑的秀发均匀地挡在,越宁的眼前,在越宁白皙的脸上,映出别样的光泽。
回过神来,越宁诧异道:“都走了这么久了。。。”越宁抬起头,仔细的环顾周围的景像,原本白皙的脸顿时苍白起来。
只见原本丰茂的树林,向前只剩下了几棵孤零零的古树。古树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仿佛是人故意刻在上面。此时正值初夏,本应青翠欲滴的绿叶,竟诡异的枯黄,甚至地下,都散落着凋零的树叶。
“砰砰”如果说现在越宁唯一能听到的,或许就是他的心跳了。
“师傅说,这里树林的最深处,每晚都会传来凄厉的叫声,甚至早年还有衍澜宗的仙人来这里探秘,但最终只是说是阴气太重,最终那位仙师也只是,在这里做了场法事,烧了几张符,便匆匆走了,这件事从此,便不了了之了。”越宁微微地摇了摇头,想起师傅的话,对于是否继续向前,拿捏不住主意。
风,起了,原本稀疏的叶子,再一次发出了,“哗哗”的声响。越宁此时,还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一面是心中愧疚,一面是自己小命。此时沉醉其中的越宁,竟没有注意到,那些古树上的枯黄叶子,它们的叶脉,竟浮现出一层猩红色,最终凝成一滴犹如血液的液珠,从古树上醒目的划痕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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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轻轻放下手中的乌沉花,捏住绷带,将绷带再一次挽绕在手上,露出一抹苦笑,“就先放这儿了,回去问问师傅,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唉。。这可怎么向李壮交代啊!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吧?”
越宁出神地盯着地上的乌沉花,一想到这小小的一朵花,便能让人有修仙的机会,不由得失了神,“修仙,比起李壮,或许我的机会,更渺茫吧?”越宁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被白色绷带包裹的双手,久久不语。
风,又起了,不过此时的风,仿佛受到诡异的呼唤,将地上散落的树叶,拂动地纷纷洒洒,如同刻意地挡住越宁的视线,阻止他的离去。。或许,是巧合吧,越宁转过身,加快脚步,冲向了那座山腰的茅庐。
风,止息了。那株乌沉花,依旧散落在原地,诡异的是,原本萎靡的叶子,竟逐渐泛起了红色,甚至在黑黄相间的花瓣上,正浮现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呢?有趣的孩子。。。。。。”一道低沉,却嘶哑的声音,从远处的森林深处出来,风,并未拂过,而地上的枯叶,竟纷纷涌起,倘若此时有人能走上前去,他会惊奇地发现,树的划痕,早已被“血液”浸满,枝与干的交叠之间,那些血色划痕,宛若,一道道图案,诡异,却充满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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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不着急”茅庐里,姬师傅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越宁,脸上浮起一层得意的笑容。
“师傅,你应该改行做厨子的,治病救人什么的,山下大夫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啊!”虽然南山镇的山上,飞禽走兽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