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一颗晶莹的露珠,缓缓地从碧绿的柳叶滑下,其下,一只蝉儿,无奈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不情愿的向树梢爬去。
然而,这一静谧的景象,终究,被打破了!
“越宁!你在做什么!”一声惊恐的尖叫,回荡在整个南山镇。田垄间,所有的农人,默默地放下刚刚拿起的锄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中一个面色红润的汉子,先是一怔,然后竖起了耳朵,随及老脸一黑,狠狠地跺了跺脚,“这好像,是俺家娃的声音。。”
“李栋哥,好像,真的是你家壮子的声音。”身旁一个眼神老练的汉子,瞬间就跳了起来,目光,锁向了南山镇的东边树林。奈何体型瘦小,愣是看不到林中的景象。
“快走,一起去看看!越宁这小子,又搞什么鬼了。”众人赶忙点头,跟着李栋,冲向了,东边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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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清风,不带一丝尘埃,拂过茂密的树林。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温暖的阳光,在叶与叶的缝隙间,洒下光与影的重叠倒影。
而此刻,一个体型瘦弱的少年,正站在,倒影的边缘,轻轻拨开,因风而动的黑发,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唯一特别的是,他的双手,竟都绑着一层绷带。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李壮,露出一抹苦笑。他,叫越宁。
然而,此时,在越宁的对面,一个身材健壮的少年,早已死死地要紧了牙齿,看着越宁脚下,一株奄奄一息的小花,更是悲愤,只听他几乎以一种哭腔叫道:“这,这是,我培育了,整整三个月,才养活的乌沉花,这是能让我,拜入衍澜宗的命啊!!”
似乎是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一个三尺男儿,竟是躺在了地上,打起了滚。。。。。。惊起一滩鸥鹭。
越宁沉默了良久,低下了头,看着脚下,一株黑黄相间,却萎靡不振的花儿,沉沉地道:“壮子,我说,我刚到这里时,这花就这样了,你相信么。”
闻言,正在地上,如同风火轮滚动的李壮,猛然间跳了起来,朝越宁瞪了一眼,嘴唇嗡嗡颤抖,“我李壮,虽然书读的少,但,我不傻!乌沉花可是三阶灵花,怎么可能自己萎了,就是你踩的!你个没爹没娘的骗子,我。。。”。李壮还没说完,他的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早已把他提了起来!
只见李栋狠狠的揪住了自己的娃,头也不回的向小道上走去,在他的腰间,李壮仍抖着自己的腿,恨不得一口气,冲到越宁身前,报他“踩花”之仇。然而,他的父亲李栋,恶狠狠地掐了壮子的胳膊,“别丢人了,快给我滚回家。。”“爹啊,那是乌沉花啊。。可是你花了十担面,才从张仙人手里换来的种子啊,仙人可是说,能中活乌沉花,必然能拜入衍澜宗!”被夹在腰间的李壮,再一次嚎啕哭泣了起来,让自己的爹爹,再一次露出了青筋。
“我怎么生了你,这不争气的玩意儿,衍澜宗大不了就不去了,你本来就没希望!”也不管腰间的壮子的哭嚎,直直地穿过树林,在离开树林的一刹那,李栋犹豫了一分,还是缓缓地回头,看着林中深处,依旧孤零零站着的越宁,心情复杂,默默地叹道:“也是可怜的孩子!”
风,渐渐平息。少年,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脑海里,仍回荡着李壮临走前的吼叫“你个没爹没娘的骗子!”越宁的脸色,愈发苍白。清澈的双眸,更是凝出了,一滴眼泪。
越宁紧紧地咬住嘴唇,无心拭去眼泪。只是缓缓弯下腰,轻轻解开手上的绷带,伸出一双,满是血痕的双手。他小心翼翼地将绷带绑成一团,包住了,那株乌沉花,迟钝地站了起来,向着树林的尽头走去。
南山镇,本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小镇。然而,此处树木丰茂,水质清澈,借着天然的地势,南山镇的百姓,大多以培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