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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罢了!”

    “物归原主?先生说笑了!我生平一无事处,哪堪负此名琴啊!再说……”

    月隐还在推辞,并不明那人的物归原主另有其意,在一旁的张一化却看得明了。这个人认识月隐,这副琴也和月隐有着莫大的渊源。

    老者却不理会,打断月隐后面的话,将琴硬塞入月隐怀中说道:

    “公子莫要推辞了,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琴放定后,老者别开脸,看向山下,说道:

    “我一生胸无大志,不求声名于寰宇,只求与内子飘隐于这山野林间,纵情享受光阴,过着赏月品音,不知世愁的生活。

    只可惜内子自小有头疾,时日无多,最后无奈弃我而去,不知所踪。只留书一封,让我务必寻得能称得上此琴之人,将此琴赠予他。

    多年孤身漂泊于世,近日辗转寻至于此,总感觉时机已到,于是在这山上等了数日。冥冥之中似已注定,今日果然不负所望,得偿所愿……”

    那人思绪荡开,心下凄然,前尘往事具浮于前,一边诉说一边回忆往夕。然后言语,又怎能表达出心中这二十多年来的凄苦与孤寂?

    月隐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必竟对方年长于已许多,又哪敢再说些道理班门弄斧。

    四下沉默,只留那山中归巢的鸟儿鸣叫。过了许久,那人突然悠悠问道:

    “不知公子娘亲现在如何?”

    声音有些嘎哑颤抖。

    月隐有些奇怪,此人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的母亲,张一化却心中了然。月隐心下虽疑虑,但依然如实作答道:

    “我母亲在生下我和姐姐之时,难产去世了。说来都是我害的,听父亲说,母亲生我姐姐很快,就是生我,生了一天一夜才……”

    那人将身背过,闭上眼,心中五味陈杂,果然是他!这样弹琴的手法,这样的眉心胎记,这样的相貌!她既已早逝,他的琴艺怕是其父亲传授吧,那他父亲的琴艺,定是出自于她了……

    过了许久,老者轻摆手,有气无力道:“你们走吧!”

    月隐见老者心情不佳,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做此刻这无奈的摆手。于是欲劝慰一番,却被张一化示意相拦。月隐在人前向来听张一化的,可这次却没有理会,划开张一化阻拦的手,继续问道:

    “先生为何问起我母亲?”

    老者声音暗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顿了一下,又补一句道:“你我只是知音之缘!”

    月隐听出老者言语的隐瞒,将琴轻轻的放在地上,人向后退两步,神色绝然道:

    “感谢先生视我为知音,只是这琴我不能收!我月隐向来不收不明之物!”

    没想到那老者脾气不好,被月隐一激,没激出想听的,倒是激出怒火来:

    “小子,我一生堪称琴痴,能让我称为知音,并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的!被我视为知音,收我的琴,怎么叫不明之物?”

    月隐被这话堵得无从作答,因为此人不论别人说什么,他必能有其歪理回敬。于是也不再言语,只双手交背,也不退步。那老者见月隐态度坚绝,拂袖一甩,向崖边靠近道:

    “公子果不收下此琴,我立时便从这崖上跳下!”

    月隐一惊,见老者神色绝决凌厉,当真喜怒无常,只得又抱起地上的琴。那老者朝他摆摆手,有意赶他。

    偶遇知音人的快乐,转眼就变成玉石俱焚的沉重。月隐心中一堵,闷闷的抱着琴随意挑了条路离开。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向方才的山头望去,早已空无一人。

    月隐一时驻足,纳纳的望着开始他们抚琴的地方出神。一切似不曾发生过一般,唯有怀中的星月琴提醒着,一切都是真实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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